人,很奇怪,越害怕看到的东西有时回避不敢看,有时却好奇很想看。此时被女人哭声惊醒的我也不例外。在去卫生间的途中,我不由自主的偷偷看了一眼厨房冰箱,在看到冰箱的一霎那,我就愣在了原地,因为我看到鸭蛋青色的冰箱单开上层门被一角粉色的织物夹住没有关严。
奇怪加着恐惧,我跑进卫生间插上门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看到自己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此时变了样,脱了相,走了形。我用冷水冲了冲头,洗了把脸。脑子清醒了好多。小解后,我慢慢恢复了平静。
“现在怎么办?”我问自己。
从自己宿舍到马知凡的房间,换了环境我仍然没有摆脱这诡异的纠缠。不同的是:宿舍必竟是虚拟的画面,而这个房间却是有着身临其境的诡异感。难道是那恐怖的画面损伤了我的神经,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也有可能。我自问自答的想到这儿,胆子似乎慢慢大了起来。我干咳了几声,算是给自己壮壮胆,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也是处于无奈,我不能在卫生间呆到天明吧?我随手打开了餐厅的灯,在一片明亮中,我从容的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冰箱:奇怪,没有了那一角粉色织物,还是我以前见过的如意牌鸭蛋青冰箱。看来,还真是自己的幻觉。
此时,以前的恐惧感犹如防天花种牛痘一样,仿佛在我的神经上涂上了一层抗体。我居然借着明亮的灯光,果断的走进厨房,来到鸭蛋清色冰箱前,一把拉开了上层冰箱门把。很正常,保鲜膜包裹的肉一层层填满着300立升的冰箱冷冻室。我关好冰箱门转身要出厨房时,却发现那幅写意白菜画被端端正正的挂在冰箱对面的厨房墙上。
这个马知凡,别出心裁,居然在厨房挂画。我摇了摇头,关掉餐厅的灯,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后,浓浓的睡意立即袭来。等我一睁眼,房间一片光明,看了看卧室毛头鹰石英表,已经是上午七点四十。我匆忙起身在客厅厅柜里取出马知凡的佳能单反相机,就去盥洗室洗脸,盥洗室和卫生间紧挨着,当我走向盥洗室经过厨房门时,又忍不住向冰箱望去。这一看,我又吃了一大惊,晚上明明是鸭蛋青色的冰箱此时却是白色。明亮的光线下我吃惊过后却不再恐惧,因为我感到可能是灯光和日光在冰箱上造成的色差。我毅然再次走进厨房,却发现冰箱不是鸭蛋清色的如意牌,而是白色的海尔牌。吃惊过后,我打开了白色冰箱对开门的上层门……眼前空空如也的冰箱冷冻室瞬间使我已经平静了的心跳再次狅跳起来。昨晚明明看到被肉块填满的冷冻室几小时后变成了一片空荡。是我梦游?幻觉?可晚上厨房和冰箱所见依然历历在目。不知晚间和眼前那个是真?那个是幻?此时,我神差鬼使的不知什么目的,也许是职业习惯,回头拿过马知凡的相机,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冷冻室连拍了两张照片。我关好冰箱门,要转身离去时,却看到了与冰箱面对面的歪斜着的写意白菜画。愣了一会,我坚信昨晚的经历并非虚幻。可这幅画昨晚我并没动它,为何歪斜?带着这种怪异感,我又对着这歪斜的写意白菜也拍了两张照片。照片拍完后,我一抬头,写意白菜又端端正正的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