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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惊魂

依旧菜花少女
发表于 2022-06-13 19:15

    “喂,你是谁?”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桩子突然轻轻地拍了拍大坤的肩膀,这个人如果只听声音绝对不是桩子,但是在他的这个地下室的房间子里,能够对上号并向他讲出话来的人,除了桩子还能是谁?对了,一定是他的意识发生了短暂的幻觉,这个应该是桩子,而且绝对是桩子,他应该维持他最初的判断才好。
    的确是桩子,他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他发现桩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不相信,而且那种目光似乎很深邃很阴森,有一些淡淡的绿色深嵌在其中,他虽然做了短暂的仔细的分辨,但是那种目光好像根本就不是桩子的目光,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与桩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的缘故吗?绝对不是的,因为这样的目光他在一些鬼片里看到过,似乎透着一种不固定的亮光,发出紫色的玛瑙一样的光泽,和他们现实中看到的常人的目光大径相庭。大坤问自己,你是不是以前看港台的鬼片看多了啊,现在,在这个地下室里,并非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桩子,他就睡在你的身边,干吗还要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
    于是他深刻而郑重提醒自己,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桩子,一定是、桩子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他不要把这个想的太多了,世界上有好多的时候,异常害怕的人往往是自己在惊吓自己,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大坤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看到桩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温顺、温暖了了起来:“嘿嘿,你不告诉也知道你是谁,你姓范名叫大坤对不对?”
    大坤有些生气了,忍不住的生气,他说:“桩子你这个家伙你捣什么蛋啊?干吗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啊?”
    桩子对大坤的话显的十分吃惊:“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才不是桩子呢,对了,桩子哥现在忙什么呢?还在给三娃开车吗?不是说三娃的柳编厂效益不好快关门了吗?那桩子呢?我大概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桩子了,真想见见桩子,真想与他炒上几个小菜拧几盅,可是又不敢让桩子多喝,因为他喝多了不在自己的小屋里住,全村到处找地方住宿,挺别扭的是不?”
    这样的状况下,大坤想安慰自己千万不要吃惊不要害怕简直是不可能的,他用颤声的语言询问道:“你……你真的不是桩子?”此刻,他真的难以掩饰他惴惴不安的神情。


    “什么呀?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哪里是桩子啊?你现在好好地看看我,我像桩子吗?哪里像啊?我给你说实话,我姓杜,家住在前家庄上,以前我经常到三娃的厂里送柳筐,所以和你们村里的人大都很熟悉,只有你这个大孝子,我没有见过。还有就是,这间房子以前三娃经常让给我休息一会,这里的环境我并不陌生,你知道吗?”
    不管大坤吃惊不吃惊,人家继续用他缓慢而沉闷的口气说道:“让我现在再躺倒到床上,你再仔细地看看我是谁,然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大坤几乎是没有看到他是怎么走过去的,反正自己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双背双手很有规律地伸直,双脚的脚跟靠拢而只有脚尖散开成一个比直角稍小一些的锐角,脸部不是对着他,而是朝向天花板的方向,并且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脸色开始变色,有一种朦胧的绿。
    他在大坤的目光中真的已经不是桩子,绝对不是。
    大坤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其实真正叫他无限惊恐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刚才还是桩子的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而最主要的是他的这种躺在床上的姿势。
    这种姿势怎么了?这种姿势正是村里的死人们在没有被火化之前常常摆出的一种姿势。绝对当然啦,那些尸体的姿势是活着人费了好大的劲头才帮助逝者摆出来的,双手里扣着腰部以下的地方,双脚并拢脚跟而脚尖分开,戴着一顶蓝色帽子的头部枕着一卷乡下里上产的黄纸,那个样子有一种传统的威严,据说人在走到黄泉路上之后可以大模大样地走路做人,有一种乡绅的模样,甚至有的还可以带来在阴间做官的福分。多少年来,死亡者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的姿势。


    对了,还有这个人的衣服,如果他是桩子的话,那么他刚才穿着的蓝色休闲服干吗在一个瞬间变成了花圈店经常挂在门头上经销的蓝色寿衣?那两个袖子很宽大,幽黑的袖筒里似乎藏着无数个惊恐。
    大坤吐出的话语不可能再那么平稳镇静了:“你……你……你真的不是桩子?”
    他“腾”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叫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大坤差一点摔倒。如果没有椅背做依靠的话,大坤必定要重重地摔倒在地,而且根本就别想在很短的时间内爬起来。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没有必要见了我就这样相当害怕,其实我和桩子都一样,都是很善良的人。在文明的内心根本不存在害人之心,可是好人往往不长寿的道理你是知道了,这是一个人的命,你改变不了,而且根本改变不了。唉,不说这些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你坐下好了,你不必回答我是谁了,因为你本来就知道我是谁。”
    大坤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哈哈大坤你真逗,我不是说了一半了吗?我是前家庄上的刘殿成啊,你难道真的没有听说过?”
    “知道刘殿成,按理说和俺家还有老亲的关系,去年还送给俺娘500元钱,可是刘殿成……”。
    “你是说刘殿成已经死了对吗?但是你说说我现在是死了的样子吗?”
    大坤惊恐无言。
    “大坤你不要害怕,也请你帮帮我,让我把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不然我永远也死不了。”他说。
    “那好,现在他先请你看一张照片。”不等大坤说话。他立刻跳下床,然后像影视作品中的鬼走路一样跳到小木橱那里,很自然地从橱子的上边摸到一把钥匙,然后很熟练地打开了一把旧锁,他的这一连串动作立刻叫他的心又提起来了。因为他刚刚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看到橱子上分明没有上锁,甚至连一点锁鼻子都没有,但是他却分明看见他麻利地打开了一把锁,他怎么会打开一把旧锁?这把旧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的惊异并没有影响他探听他到底想讲出什么的一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