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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的火葬

己所不欲
发表于 2022-06-13 19:50

    唰唰……声音就在华新前面的两步处,华新用手电朝声音的来源处照去,光束在不停的颤抖着,颤动的光束下,华新看见一个身穿红色雨披的人背朝他蹲在草丛里,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的。原来在这里方便的不光他华新,华新心想,“谁啊?”好色的本能压过了那份恐惧,华新两步来到那人的身后。
    那人没有回声,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身体。
    “谁啊?你怎么不说话啊?”色胆包天用在华新身上最为合适了,他不想放过这次占女人便宜的机会,伸手把那人雨披上的帽子一下就摘了下来,他要看看眼前这个美人的样子。华新没有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头,他只看到一股股的黑血从没有头的脖颈里流出来。
    “啊。”华新身体一阵战栗,手电掉在草丛里,“啊!”他再次大喊了一声,转身往后跑,尿液顺着裤管流进雨水中。
    “于新安,救救我!救救我……”华新变调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多远。他刚一出通道口,就被一个横在路中间的软绵绵的东西绊倒在地,他刚才在这里走时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他不想看那是什么,只想尽快回到于新安的屋里。他想从水里爬起来,爬了两下,他并没有站起来,不是他的腿软了,而是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衣襟,他才无法站起身。他朝身后看去,想看清是什么钩住了他的衣襟,一道闪电闪过,他看见的不是什么东西挂住了他,而是一只手,一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惨白的手,一个无头的尸体躺在那里,黑血从脖颈里流出来,染红了周围的雨水。华新差点背过气去,拼命挣扎着,想挣脱那只惨白的尸手。
    “呵,呵……”就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右前方的高处传来几声几近凄惨的女人的笑声,华新下意识地循声看去,他的右前方有一个二十多米的高塔,在高塔的顶端站着一个黑色的鸟,被一团光包围着,两眼发出阴冷的光,正在看着他。那笑声竟是从鸟的嘴里发出来的,那黑鸟突然展翅俯冲而下,朝他飞来。
    华新一阵尖叫,他拼尽所有的力气向前挣去,后衣襟被拽掉一块。他连滚带爬地朝前冲着,高声叫着“救命”,他的大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尽快找到于新安的房间,但他已没有了方向感,他东一头西一头的在火葬场里跑着。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突然看见有一间房里透出昏暗的烛光,他仿佛找到一棵救命的稻草,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冲到房间的门前。这不是于新安的房间,要比于新安的房间大得多,他模模糊糊地看到门口牌子,上面写着“殡葬仪式室”。此时,他的身后又传来“呵呵”的笑声,几乎是魂飞魄散的华新无暇考虑殡葬仪式室是一个什么所在,只知道有灯光就会有人,有人就救能他,他撞开房门,跑进屋里。


    屋里真还有人,而且还不是一个,有四个人,都穿着孝服背朝着门跪在地上,孝帽子遮住了头。
    “救救我,后面有鬼在追我。”华新都无法相信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
    那些人并没有搭理这个不速之客,一直朝前面的一个香案磕头。
    华新朝前面的香案看去,香案上摆着一张大幅的照片,照片上人的样子让华新往后退了几步,哐一声撞在门上,因为照片上那个人的样子就是他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样子,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整个脸,只有鲜红的舌头长长的伸在外面,外面一道闪电划过,清晰地照在照片旁边的牌位上,上面竟然写着“索命鬼张莉之牌位”。
    “你来了。”华新仅有的一点儿意识能够听到那个跪在最后面的人发出的阴沉沉的声音。那个人缓缓站起身,猛然转过身,脸朝向华新,脸,华新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只是一个肉球,没有眼,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耳朵,没有头发,“我们正等着你来呢,我们一起吧。”那人朝华新走来,华新没有看到那人走动,更确切地说,那人是悄无声息地飘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来拉华新,那是一只只有惨白的骨架的手。华新感觉到一股寒气朝他的脸逼来,“不要……”华新沙哑的喊了一声,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很久,很久,一声炸雷惊醒了华新残存的意识,他不敢睁眼,怕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只是在那里喃喃地说,“放过我,放过我……”


    “老同学,天不早了,起来吃饭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不吃,放……放过我。”华新以为他已经到了地府了,地府的惩罚正等着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没人抓你,睁开眼看看,是我,于新安啊。”于新安使劲推着华新。
    华新慢慢睁开眼,他没有看到那些恶鬼,只有于新安站在他的身边,他又环顾了四周,也不是鬼府,而是于新安的那间房,“我没有死吗?”华新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认为自己还在梦中。
    “死?活得好好的,死干什么?快起来吧!”于新安笑着说。
    “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华新坐起身,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不是在做梦,他还没有死。
    “救你?我救你干什么?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啊。”
    “原来那才是在做梦。”华新喃喃自语道,但他无法相信那些都是梦境,因为那些情景清晰地刻在他的大脑中,他突然转身拽过后衣襟,因为他的后衣襟曾被那个恶鬼拽掉一块,衣服是干的,而他的后衣襟的确少了一块肉,“鬼,有鬼,”他瘫坐在床上。
    “哪里有鬼啊?一惊一诈的。”于新安笑着看着华新。
    “我的后衣襟就是……被鬼拽下去的。”华新脸色惨白。
    “后衣襟?”于新安看了看华新的后衣襟,“哎,真的,怎么少了一块?平常我穿的时候,没有看见破啊,是不是被老鼠咬的?”
    “不,是……是鬼干的。”华新的眼睛茫然的盯着那块破损的地方。
    “别多想了,哪里有鬼啊?是你的心里有鬼罢了。”
    “你们这里有一个后院吧?”华新突然问道。
    “有,后面有一个很窄的院,没有人清理,长满了野草。”
    “那就对了,你这里有一个高塔和殡葬仪式室吧?”华新无神地看着于新安。
    “殡葬仪式室倒是有,可没有什么高塔。”
    “没有高塔,难道真的是梦?”华新多少来了一些劲头。
    “我们这里最高的应该就是火化炉外面的烟囱了。”于新安思忖后说。
    “烟囱?我们去看看。”华新要证实昨晚那一切是不是做梦。
    “外面下着大雨呢,看烟囱干什么?”
    “不,去看看。”华新坚持道。
    “那我们就在门口看看吧。”于新安和华新来到门前,打开房门朝左面的院子指了指,“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