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节目刚开始那会儿,也就十二点刚过几分钟。我想着也不能影响人家交警处理事故,特意绕了个道,从最外面过去的,结果发现大道外面没堵,车都直接堵在了岐北路第二大道的那条路上,警车一下子进得太多,外头进不去,里头也出不来,成了个死憋!看着也急啊!那救护车来了之后都不进,直接停在外头了,死人都是直接用担架从里头抬出来的!”
“您是说,这场交通事故中有伤亡?”
“是啊,噢,看来你们电台还没有收到消息,我就当一回传话人吧。两辆车全都报废了,那辆白的面包车,车头完全凹下去了,卡车几乎翻了。听说面包车司机死了,前挡风玻璃碎了直插入他眼睛里,邪不邪?车上还有几个人,都受了伤。不过最惨的还得说是卡车里的,就我见那尸体,一个女的,整个儿人头都没啦!”
“您是说,车祸现场出现了一具无头女尸?”
“是啊!那边抬着担架来来往往的大夫护士也说呢,一个女人,身上穿得还挺漂亮,这头怎么还没了?刚刚我听你们节目,好家伙,也说了一个人头的事儿,你说现在怎么就这么邪?我估摸着啊,肯定是那个女的开车的时候不实,把头伸出窗外了,这一撞一挤啊,头就掉了!惨啊!”
“赵师傅,您这个推理似乎存在着一些漏洞,首先人的颈椎骨并没有那么脆弱,不会轻易折断。况且还有皮肤组织相连,没有利器去砍或劈,人头怎么会掉下来呢?外面下着雨,正常人都不会贸然把头伸出窗外的,难道说这里的无头女尸与刚刚那个案子的……喂,赵师傅您还在吗?”
“啊在,我刚刚跑过去看了几眼。现在啊,警察把里都围起来了,您猜怎么回事,听说那面包车里的几个人,都是便衣警察!这自己的弟兄被撞死了,警察能不急吗?把这铁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看啊,岐北路上有逃犯这件事儿估计是真的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电台大楼也在岐北路上,多危险,还是赶紧回家吧。”
“赵师傅,谢谢您的关心。我们的电台大楼的确是在岐北路,因此才有本档特色节目岐北路故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哦我啊,我想问问,你这个节目能点歌吗?我想给我老婆点首歌,我在外边开夜班,她自己在家怪无聊的。”
“很抱歉赵师傅,因为我们这主要是一档热线节目,因此每期节目带给大家的音乐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就是我们会单独录制几条分享音乐的语音,在节目中穿插播放。但我很愿意挑选其中合适的一首送给您妻子。”
“谢谢你,我还想问问,蓝星主播什么时候回来啊?总说她要回归,怎么总是没消息?”
“这个问题一定是许多老观众们共同关注的。那么我就在这里正式回答一下,蓝星主播由于身体原因,离开节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回归的事情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谢谢赵师傅的来电,再见。”
“再见。”
与赵师傅聊过之后,不知道听众朋友们是不是跟乔绿一样,感到目前的事态发展更加扑朔迷离了呢?让我们从头来整理一下今夜发生的几件事情,陈小姐的男朋友阿斌是警察,因为要追捕杀人狂逃犯而参与便衣行动,但满载便衣的面包车却在景宁大道与岐北路口的交界处与一辆卡车相撞,多人伤亡。车祸现场出现了一具诡异的无头女尸,而在第五大道的田先生家中,却出现了一颗女人的头颅,这些事件之间是否存在着一些必然的联系?有想法的朋友可以拨打电话与我们分享,我们来接听下一个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岐北路故事,我是乔绿,请问您怎么称呼?”
“你好,我,没有称呼。“
“对不起,您……您是在用变声器说话吗?您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古怪,很像是机器一类发出的声响。您是否由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而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乔绿,你说得对。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打这个电话来,是想问乔绿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这位听友朋友,有问题问我,一定是我的读者了,很高兴能够与您交流。但我们的节目主要是以分享心情与故事为主的,并非访谈类节目,况且目前我们还在关注着今夜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这样吧,您可以提三个问题,我会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