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红慢慢连饭也吃不下去,肚子胀得难受,晚上的时候,脚也有时候会突然抽搐,她搓着脚,对她妈说:“妈啊,你来了是不是,你上了女儿身了吧,你看,你的风湿都到我脚上了,呵呵,要不你出来,咱说说话,几年没见,你老瘦了胖了?嘿嘿。”
最后,警察断定,毒药在黑市可以购买,以此推断出了来源,打击黑市药品,属于另案处理,在本案不作深究。
过几天,正式开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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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红在法庭上无精打采,她根本无话可说,从头到尾只有她和死者呆在一起,晓红想到自己踢他的时候,可能都已经死了。请来的证人一个个上去发言,包租婆滔滔不绝地控诉她总是半夜三更大声唱歌,吵得大家不得好睡,还整天浓妆艳抹,白天睡觉,不干正经事。辩方律师问,那你怎么还租给她?包租婆怔了一下,嚅嚅地说:“她交租很准时。”
还有夜总会的小姐们,她们的证词虽然对晓红有利,夸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但是于本案无益。
酒店服务员证明她有与不同男人开房的习惯。
最后一个词人是死者堂弟,他一上去,晓红突然觉得非常面熟,怎么也记不起来,后来听说那晚他也在夜总会,只是坐在吧台边,晓红心想,可能就是这样见过一下吧。
堂弟的证词起到了确认的作用,说的也是事实,那晚她的确和死者跳了一晚上的舞,郑哥的精力很旺盛。
死者老婆突然在庭上发起飚来,痛哭流涕大骂晓红是婊子,杀人犯,要法官枪毙她。晓红听了微微一笑,这也不错啊,合家团聚。
堂弟过去轻轻抱着嫂子安慰她,找纸巾给她抹眼泪,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柔情,晓红看呆了,她记忆中老爸就是这样看老妈的。
控方律师走过来,递个文件给女人,女人接过来给堂弟,说:“你帮我看吧。”
堂弟接过,习惯掏出眼镜来戴上,突然,晓红脑海里闪过一个脸孔,她不顾一切冲这边喊:“黑眼镜——我认出你来啦,哈哈哈”。
堂弟怔了一下,继续看文件,法官敲着木锤喊:“肃静,犯人请肃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