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无有此事,草民冤枉,请大人明察!”——贾一慈道。
“那好,待本官宣证人上来,与尔对质,尔可愿意?”——县令道。
“回大人话,草民愿意!”——贾一慈道。
“宣证人白黄氏——”
白黄氏上堂,下跪,请老爷安。
“下面所跪何人啊——” 县令道。
“回大人话,草民是贾白氏之母白黄氏,”——白黄氏道。
“好,白黄氏,本官且问你,你女贾白氏何时嫁与贾一慈?其夫妇关系如何?尽你所知,从实道来!”——县令道。
“回大人话,我女贾白氏嫁于贾一慈已有二十三载了,一直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久久不见有生育。每回我女儿回娘家我必再三催问与她,后来经不起我的迫切催问,我女儿便终于吐露了口风——” 白黄氏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贾一慈。
“为何住口?快快详尽道来,”——县令道。
“是——是——是我家姑爷不能人道!”
一言出,堂外即刻嘈杂起来。
“宣贾府婢女春兰秋菊——”
春兰秋菊上堂,下跪,请老爷安。
“你俩看仔细了,可认得此物?”
“回大人话,这是我家府上所用的菜刀!”——春兰道。
“如何肯定?”
“回大人话,奴婢一向在厨房帮工,天天用这菜刀,绝不会错!”
“秋菊,你且道来,你家夫人最近有何不妥之事?”
“回大人话,我家夫人这半年多来在老爷外出后常有外人来宿!”
这下堂外可就热闹了,交谈嬉笑声大了起来。
“秋菊,你别乱说。”——贾一慈转头对秋菊喝斥道。
“肃静肃静——啪——” 县令急拍惊堂木。
“秋菊,此话可有真凭实据?”——县令道。
“有的,贾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大人可以问去。”
“大胆,竟敢如此和本官说话!本官是问你自已有无真凭实据?”
“也有的,那男人有次夜深在走廊边欲非礼奴婢,被奴婢咬了一口右手背,奴婢斗胆想,那男人手背应会留下伤疤!”
“好,你可知此人名字?”——县令道。
“回大人话,奴婢甚少出府,并不知此人姓名,但却认得此人!”
“人犯贾一慈,你娶妻却不能人道,后又得知其与人通奸,因而怀恨在心,八月初三晚因酒后一时胆壮,取家中菜刀杀妻泄恨,动机明显,时间地点具备,你还有何狡辨?”
“冤枉啊,大人明察,通奸一事草民是刚刚才得知的啊!再说草民当晚并无酒醉,睡前还在佛堂诵了三遍《华严经》,这些众家人均可为证啊!”
“哼——公堂之上,哪容你狡辨,来人,大刑侍候!”——县令正要扔令牌加刑于贾一慈,这时师爷低下头在县令耳边言语了一番,县令改变了主意,即宣择日再审,退堂!
一审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转到后堂,县令一宽衣一边对师爷埋怨:“子清兄啊,你为何要阻拦我用大刑?不然贾一慈可能已经招供了。”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贾一慈可是一方极有名望之人,为人乐善好施,深得民心,如果贸贸然施于大刑,恐将来发现凶手另有其人时,对大人声望会有所损伤!”——这师爷摇晃着折扇和脑袋慢慢道来。
“莫非子清兄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小人只是心存疑惑而已,大人细想,如果贾一慈真要杀妻泄愤的话,他会用此等手段吗?以他万贯家财,他会去冒这个险吗?况且就算是他想杀妻泄愤,谁会挑到出门刚回来的当晚呢?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吧,如果他是酒后一时气愤,那么酒醒后完全可以不报官,只说暴病身亡,即日发葬便完事!”
“子清兄所言极是,那依兄之见,凶手会是何人呢?”
“贾府奴婢所供之姘夫是个重要线索,待小人这几天去察访一下再作打算!”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