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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的凶案

奔腾的小溪
发表于 2022-06-13 20:00

    五
    天色微亮,鸡还未鸣,这时,只听贾府里象炸了锅似的闹嚷起来,大呼小叫的婢奴,手忙脚乱的家丁,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一会,一队官府衙役在县令师爷的带领下呵欠连天地进得府来了。
    再一会,须发皆白的贾白氏父亲白员外也带一队家丁匆匆赶到。
    一身白褂染了半身血的贾一慈目无表情地呆站一旁。
    杵作和师爷在一边察看着躺在床上身首异处的贾白氏一边在低声交流。
    白员外被众人拖着仍使劲欲挣脱去与贾一慈拼命,口里不住地叫骂连连,他是认定贾一慈就是凶手。
    不幸的是持这观点的不单是白员外一人了,杵作和师爷在察看完完好的门窗外,也一致认为贾一慈嫌疑较大。
    师爷低声和县令交谈了一下,随即听见县令大喝一声:“把贾一慈给我拿下!”
    衙役们终于有事可干了,精神一振,凶神恶煞般将镣铐往贾一慈脖子上套来。一边锁一边对着贾一慈念念有词,不知当时的衙役在拘人时是否也念——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这个权利,那么你所说的一切将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六
    贾一慈的第一次提审是在收监的第三天。这中间的缘故是由于该县太爷并非一草菅人命的昏官,在大多数没什么大的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尽忠尽职,秉公办案的。怎么说也是圣人门生,从小受圣人教诲的。这位县太爷属大器晚成型,中年才考取功名,自知缘浅福薄,不敢过于奢求,也就安安心心做他这个县太爷。这一做就是几任, 稳如泰山的原因无它,就是不贪也不廉,不左也不右,不急也不慢,不卑也不亢,不错也不对!反正是一条,管它是对的错的好的坏的,只要是利大于弊的,就是正确的!
    看似圣人中庸之道,其实中庸不中庸,只有已自知!
    这两天来,县令及师爷作了一番惯例调查,初约具备了开审之条件了。
    “啪——”——随着县令手中的惊堂木一响,堂审便开始了。
    “带人犯贾一慈!”——县令道。
    身着囚服的贾一慈被押上,跪下。
    “人犯贾一慈,本官且问你,八月初三晚上,你酒后泄愤,加害于你妻贾白氏,可有此事?”——县令道。


    “回大人话,无有此事,草民冤枉,请大人明察!”——贾一慈道。
    “那好,待本官宣证人上来,与尔对质,尔可愿意?”——县令道。
    “回大人话,草民愿意!”——贾一慈道。
    “宣证人白黄氏——”
    白黄氏上堂,下跪,请老爷安。
    “下面所跪何人啊——” 县令道。
    “回大人话,草民是贾白氏之母白黄氏,”——白黄氏道。
    “好,白黄氏,本官且问你,你女贾白氏何时嫁与贾一慈?其夫妇关系如何?尽你所知,从实道来!”——县令道。
    “回大人话,我女贾白氏嫁于贾一慈已有二十三载了,一直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久久不见有生育。每回我女儿回娘家我必再三催问与她,后来经不起我的迫切催问,我女儿便终于吐露了口风——” 白黄氏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贾一慈。
    “为何住口?快快详尽道来,”——县令道。
    “是——是——是我家姑爷不能人道!”
    一言出,堂外即刻嘈杂起来。
    “宣贾府婢女春兰秋菊——”
    春兰秋菊上堂,下跪,请老爷安。
    “你俩看仔细了,可认得此物?”
    “回大人话,这是我家府上所用的菜刀!”——春兰道。
    “如何肯定?”
    “回大人话,奴婢一向在厨房帮工,天天用这菜刀,绝不会错!”
    “秋菊,你且道来,你家夫人最近有何不妥之事?”


    “回大人话,我家夫人这半年多来在老爷外出后常有外人来宿!”
    这下堂外可就热闹了,交谈嬉笑声大了起来。
    “秋菊,你别乱说。”——贾一慈转头对秋菊喝斥道。
    “肃静肃静——啪——” 县令急拍惊堂木。
    “秋菊,此话可有真凭实据?”——县令道。
    “有的,贾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大人可以问去。”
    “大胆,竟敢如此和本官说话!本官是问你自已有无真凭实据?”
    “也有的,那男人有次夜深在走廊边欲非礼奴婢,被奴婢咬了一口右手背,奴婢斗胆想,那男人手背应会留下伤疤!”
    “好,你可知此人名字?”——县令道。
    “回大人话,奴婢甚少出府,并不知此人姓名,但却认得此人!”
    “人犯贾一慈,你娶妻却不能人道,后又得知其与人通奸,因而怀恨在心,八月初三晚因酒后一时胆壮,取家中菜刀杀妻泄恨,动机明显,时间地点具备,你还有何狡辨?”
    “冤枉啊,大人明察,通奸一事草民是刚刚才得知的啊!再说草民当晚并无酒醉,睡前还在佛堂诵了三遍《华严经》,这些众家人均可为证啊!”
    “哼——公堂之上,哪容你狡辨,来人,大刑侍候!”——县令正要扔令牌加刑于贾一慈,这时师爷低下头在县令耳边言语了一番,县令改变了主意,即宣择日再审,退堂!
    一审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转到后堂,县令一宽衣一边对师爷埋怨:“子清兄啊,你为何要阻拦我用大刑?不然贾一慈可能已经招供了。”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贾一慈可是一方极有名望之人,为人乐善好施,深得民心,如果贸贸然施于大刑,恐将来发现凶手另有其人时,对大人声望会有所损伤!”——这师爷摇晃着折扇和脑袋慢慢道来。
    “莫非子清兄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小人只是心存疑惑而已,大人细想,如果贾一慈真要杀妻泄愤的话,他会用此等手段吗?以他万贯家财,他会去冒这个险吗?况且就算是他想杀妻泄愤,谁会挑到出门刚回来的当晚呢?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吧,如果他是酒后一时气愤,那么酒醒后完全可以不报官,只说暴病身亡,即日发葬便完事!”
    “子清兄所言极是,那依兄之见,凶手会是何人呢?”
    “贾府奴婢所供之姘夫是个重要线索,待小人这几天去察访一下再作打算!”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