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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

寂寞看电影
发表于 2022-06-13 20:01

    那晚我被噩梦和钥匙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折磨了一夜。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沙发上的靠垫似乎被挪了位置,卫生间的手纸被人用过了,就连我的牙膏也被人挤掉了很多……
    我猛然间想到了桂美美脖子上的那串钥匙,她说过自己有一把能打开世界上所有锁的万能钥匙。
    顶着黑眼圈来到幼儿园,我暗暗告诉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辞职书递交上去,然后永远地告别这家幼儿园,永远地告别桂美美。
    不!是此生再也不要见到她!
    推开教室的门,桂美美果然在,她又扬起那张甜美的笑脸,“老师,早上好!”
    在她的笑容里,我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桂美美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冷。而这次,更是让我冷得出奇,虽然知道她的话里有古怪,我却一点也猜不透谜底。
    桂美美简直是一道世上最难解的谜题。
    回到办公室的椅子上,我瞥了一眼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画本,一下子就想到了桂美美低头认真画画的模样。
    她说她在画未来呢!那么,在桂美美的世界里,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抽出她的画册,毫无意外地愣住了。
    桂美美的画和她的小辫子一样,滑稽的让人想笑,人物扭曲变形,比例不准,黑漆漆的涂鸦,让整个画面又脏又乱。
    不过她画得特别仔细。
    苏老师和孙小山脖子扭成了奇怪的造型倒在路面上,旁边是两辆肇事卡车,黑色代表的鲜血图满了整个画面,潦草得让人觉得每一条线都画在了心上似的,痒痒地,难受极了。
    一页一页地翻下去,我忽然看到一个女人倒在地上的模样,脑袋变形,脑浆流了一地,痛苦的模样被桂美美用简单的线条画得惟妙惟肖,也许桂美美不是魔鬼,她是一个画画的天才。那个女人的手腕上,还带了一块亮晶晶的手表。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下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的小拇指又不知道钩在了什么地方,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当我捂着血淋淋的手出现在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前时,他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异的表情。
    “您好,请问您是桂美美的新老师吗?”男人客气地问道。我没有听错,他也像桂美美那样,加重了那个“新”字。我一边抽出桌上的纸巾捂住伤口一边厌烦地点点头,“是的,你是谁?”
    “我是桂美美的父亲!”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桂美美那样狡猾的微笑。虽然他极力表现得和蔼,但那种狐狸一样的笑容还是刺一样地扎进了我的眼里,我觉得手指疼极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桂美美说过她没有父亲的,她是一个……”当着陌生男子的面,鬼孩子三个字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她说了什么?”男人视线紧逼过来,“她说自己是鬼孩子吗?”
    我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男人突然惨然笑笑,声音轻渺地说道,“嗯,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一个鬼孩子!”
    我吓得退后一步,身子不住地抖着。
    桂美美的父亲很客气,声音也很低沉,“希望我家桂美美没有给你带来负担,或者惹什么麻烦!”
    我低下头,“你太客气了!”


    他笑笑,我发现他也很喜欢笑,这一点和桂美美一样。“我家桂美美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吧?”
    “哦……”
    桂美美的父亲突然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桂美美和其他小孩子的确有些不一样,她是在太平间出生的!”
    我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凉了下来,冷得我直打哆嗦,抖得厉害。我觉得桂美美的诡异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就连他的父亲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我已经想要尖叫起来了。
    男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当时我妻子难产,经过医生的确诊,已经死亡,然后在推进太平间冷冻室12个小时之后,桂美美出生了!”
    “啊!”我尖叫了一声,小拇指流的血更多了,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我从未想过,一道小口子,也会让人疼成这样。我猛然想到,这是与钱小婷、沈诺诺打过钩钩的手指,桂美美曾说,如果打过钩钩做不到,是要受惩罚的。
    是的,我的确没有做到,因为我一直都有理会桂美美。
    难怪桂美美说自己是鬼孩子,在很早之前,我还是幼师学院的一名学生时,当时的学姐曾经对我们说过,在民间有这样一种传说,如果母体已经死亡,但过了一段时间,孩子仍旧平安地出生,那么她就是死神的孩子,被死神收养,赋予特殊的能力。
    “对不起,吓到你了!”桂美美父亲很抱歉地说道,“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和你一样,我们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出生时的影响,桂美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得特别奇怪,她似乎可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在危险来临前提醒我不要去做某些事情,因为她,我死里逃生很多次!这是真的……”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也因为这个,我更加害怕桂美美,所以常年出差在外,很少见她。在心灵的最深处,我虽然是他的父亲,却也害怕着她!”
    “桂美美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吗?”我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