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你们还要问多少问题,人都死了。”即便那满脸横肉的脸上极不高兴,但是她还是顺利放行。
5.
那并不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四处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组合家具,就连玻璃杯也是很久之前的一种酒杯的二次利用品。尤其是墙上,还有不久前似乎焚烧过的痕迹。
端着茶杯,没于箫忽悠人的本事,莫臣在死者的家中徘徊起来,三室一厅,门口贴着偶像照片的一定是女儿的房间,男女主人的房间外摆着拖鞋,剩下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个小孩,似乎四五岁样子的小孩抱着玩具留着口水,双眸有些呆滞无光。
原本想要去看看那孩子是谁,王晓静的继母便道:“你别在屋里乱转,要是丢东西,你负责吗?”
被女人一呛,莫臣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坐回于箫身边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深呼一口气,有时候一个屋子的味道能告诉你许多信息。破旧的屋子里飘得不是往常人家的饭菜味,一股血腥气钻进鼻腔,死者王晓静系窒息而死,所以这血的味道不是她的。仔细闻了闻才发现,味道是从王晓静的母亲身上散发出的,很浓,那味道比人血的味道更腥,也更多了许多油腻腻的感觉,就似乎是早上肉摊上的生肉味。
坐在于箫身边,就听他问王晓静的母亲:“那你们家的经济来源是什么,您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我们干什么和王晓静死了有什么关联。你们这些警察要是不能破案就把这身皮扒了,别总是挂羊头卖狗肉。”
皱着眉头,历来吃软不吃硬的于箫道:“您要是想案子早点解决,我问什么您就说什么,说那些没用的,尸体我一直扣着。”
似乎明白于箫说的不是瞎话,王晓静的母亲才道:“她爸在楼下开个肉铺,我每天要去帮忙,她还有个弟弟要照顾。”
“嗯,据我所知,王晓静是您的继女,你们之间关系是否紧张?”
轻轻一哼,王晓静的继母道:“你也说是继女,这世上哪有继母和继女好的,大家凑活过日子,谁也没藏着掖着装大尾巴狼。”
“您倒是有什么说什么,看你们的关系也不好,不然女儿才死,屋子就清空,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下的手。”
莫臣的话彻底激怒了王晓静的继母,那五大三粗的女人站起来叉着腰就骂:“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老娘杀她,我还怕脏了我的手,那小妖精,她早就该死,死了还不安生,我清空她东西怎么了,我还要把房子卖了呢,再说她爹都不管的事情,你凭什么在这说三道四的。”
最终因为女人的彪悍,笔录没问下去,于箫带着莫臣离开,即便已经下到一楼,女人的骂声仍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一起回警局的路上,历来不喜欢沉默的莫臣一直没说话,直至把自王晓静家拿的红薯干吃完,他才道:“从你问王晓静继母的问题,可以知道,王晓静死的时候,房门家门都没有任何破损,财物也没丢失,而王晓静的肚子里除了有这样的红薯干的碎屑只剩下她气管里堵着的黑糖糯米,这就证明,她三餐并不正常,也间接证明她和继母的关系不好,你觉得会是她继母杀了女儿吗?”
“她杀,你看她妈那样,是能想出往气管里放黑糖糯米让自己闺女窒息而死的方法吗?”
“这倒也是,她妈那体格,杀猪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