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遇害的是张颖川。死于顾青冉收到神秘包裹的第三天夜里,在那个雨夜的零点,张颖川一个人吊死在了自己家里的电扇上,和他一起挂在天花板上的还有一个与他一样脸孔的纸人。
第三个遇害的是伍思逊,死于顾青冉收到神秘包裹的第四天夜里,那天晚上正好是圆月!借着清亮的月光,值班的大爷清晰的看到两道身影伍思逊单位的大楼上一跃而下。等到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在大厦的楼下找到了伍思逊的尸体,头部已经摔得粉碎,旁边还躺着一个纸人,脸上的五官清晰明朗,正是伍思逊的面目。
“难道真的是有不肯瞑目的怨灵,附在之人上杀人替命吗?”顾青冉不禁暗自嘀咕道。
突然,一丝灵光在顾青冉闪现,顾青冉似乎把握住了什么样的规律!但似乎却又很是模糊……
“所有的人都是死于纸人的手里,死亡的时间都是午夜的零点,这一切又有什么样的关联呢?穆紫苏,单国良,伍思逊,张颖川,这四个人又有着怎样的交集呢?那个死在冥阳路四十四号的老头又是什么身份呢?怨灵替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张照片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顾青冉”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停尸间。
“您是市规划局的老工人了,您给看看,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顾青冉把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
“哎呦,这个地方啊,我还真记得,警察同志,这地方很邪门啊。”老大爷的脸顿时紧了起来,一股森然的死气从老人的脸上弥散了开来,一双昏黄的眼珠,透过花镜死死的盯着顾青冉。
“这话怎么说?”顾青冉打了一个寒战,探声问道。
“要说这里,我记得很清楚,以前叫棺材岗,现在嘛,在市里的北郊,好像是叫做什么纸村。十几年前,市里规划城区的时候,据说那块地皮地下横七竖八的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骨。就因为这个,那块地皮没等开发,便被市里的造纸厂便宜买了过去,拆迁盖楼,一顿折腾。那时候,我们建筑队的几个工友在那一带开过工,就这个照片上的大槐树。三台推土机推了整整一个礼拜,再将树底下的根子全刨出来,根子一端,流出来的树浆,全是猩红的血水。听那头的工友讲啊,那树根子足有两层小楼那么深,根子底下缠绕的全是一具具密密麻麻的尸骨,在地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层,据说有的尸骨还没有腐烂,也没有骨头,轻飘飘的,你猜像什么?”
“像……像什么?”顾青冉涩声接了一句。
“纸人!就像寿衣店里的纸人!”
顾青冉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年轻人,有些事,不是人能管得了的啊。”说完这话,那老人缓缓盖上了手里的茶缸子,扭头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