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
“哈哈……我奶奶只瞄了一眼张桂花穿的那条拖到地上的大喇叭裤,就告诉她,你把裤腿卷起来再回去走一遍弄堂,就没人跟你了。那张桂花半信半疑,还真卷了裤腿壮了胆子去走了一遍,叫我守在弄堂口别出声,结果她高高兴兴地回来告诉我奶奶,果真没人跟她了。事后我问奶奶怎么回事?奶奶说啊,哪有人跟她,就是她那裤腿太长大宽,拖地的风声。哈哈哈……”
陆康饶有兴致地听完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你奶奶真神了啊,哈哈哈……”
“现在的人书读多了,倒封建迷信起来了,可笑,我就不信那一套,”文山从鼻孔里哼了一下。
“那个案子后来破了吗?”陆康笑完又问。
“哪个案子?”
“盗尸案啊?人抓到了吗?尸体呢?”
文山摇摇头:“没破,人也没抓到,尸体也没找到,分局那帮人能干什么事?说不定也给吓破胆了。”
陆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在纸上写着什么。
文山喝了口水,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赶紧坐下来说:“对了,我昨晚还做了那个梦,但却不太一样。”
“哦?说——”
“是这样的,昨晚开始是一样的,后来我却没推那门,我还仔细看了那个门,很旧很破,但却很真切,现在我都能把它画出来,连门上的春晖我都记得,是‘万事如意’四个字,可惜没有找到门牌,还有就是后来我往回走的时候,那踢我一脚的人没再踢我了,我是自己醒来的。”
“你是说——”陆康坐直了身体,一边想着一边问:“你昨晚在梦里一直有清晰的思维,是吗?”
“对对对,以前嘛,见了门好象是本能地就去推它,推不动我就往回走,思想完全不由我自己,而昨天好奇怪,我就象根本不是在梦里,而是亲自走了一趟似的,完全和白天的思维一样清醒。”
陆康看了看手上的表,合上笔记说:“好吧,今天先到这儿,我一会还有预约,你的这事我会好好研究一下,要不我现在给你开点安定药,让你好好睡上几觉。”
文山也站了起来,“不用了,要是还梦到它,我还想搞清楚,那地方倒底在哪儿?我敢肯定,一定有那个门存在的,因为昨天我看得非常清楚,那不象是幻觉。”
“那也好,如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及时找我,我这一两天会有分析结果出来的,到时我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