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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秋月无边
发表于 2022-06-13 20:12

    死亡揭秘
    我向认识的高年级同学查明刘宁家的地址,给杨凡通了电话。
    第二天,我和他在约定地点碰头。当我正要上前按门铃时,一辆送快递的自行车停到了我身侧。
    “请问是刘宁家吗?”,快递员从背包里掏出个厚实的信封,问我。
    不等我说话,杨凡凑了上来:“我是刘宁。”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快递员竟没有怀疑,把信交给他,让他签了单离开了。
    杨凡扫一眼信上填寫了收信人姓名住址的字迹,撕开了密封的信件。
    “私拆别人信不好吧?”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取出信草草扫了一遍,揣进衣兜,按下了门铃,还嘱咐我:“昨晚凶手听到了你的声音,一会儿进去,你千万别出声。”我点点头。
    开门的是刘宁刚上大一的哥哥刘启,长得和刘宁有点像,高高瘦瘦。
    刘启神情憔悴,态度却十分警觉。杨凡谎称我们是刘宁的同班同学,他才让我们进屋。一进门,迎面看到满屋子的花。花香馥郁,还是难掩一股浓烈的腐烂恶臭,原来刘宁的棺材停放在客厅中央。棺盖密闭,上面洒满各种带香味的花。我毛骨悚然地看了一眼,把视线转到了杨凡身上。他倒镇静得很,还拾起棺材上的一朵百合闻了闻。
    “不好意思!”刘启请我们到他的房间,也是刘宁生前的房间。房里纱帘紧闭,光线有点模糊。刘启为客厅里的棺材反复向我们道歉,“凶手没归案,身为家人,怎么能眼看他死不瞑目地进火葬场?所以就……”
    “唔,伯父和伯母不在家?”杨凡环顾整个房间,打断刘启。
    “去警局了。”刘启有点不好意思,“为我弟弟的事……”
    “我一直觉得奇怪,”杨凡再次打断他,“你们为什么觉得,刘宁是被学校里的人谋杀的呢?”


    “还不是……”将出口的话又被刘启吞了回去。他握紧手心,低下了头,仿佛忍耐着莫人的痛苦,“你们真的是我弟弟的同学?”
    杨凡没作答,盯着刘启憔悴的脸,眼里闪动着冰湖般的冷光。
    沉默了几秒钟,杨凡忽然怪腔怪调地说:“还不是那个最先发现了尸体的班主任呀,在警局录口供时说:‘我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看到刘宁搬着把椅子,偷偷摸摸往小树林里去。当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后来听说他在那里吊死了。我能证明他是自己上吊死的!是自杀!”
    杨凡把话顿下的间隙,我和刘启震惊地看着他,谁也没说话。
    他继续说:“即使警方到现场做了勘察,证实了证词,可是,刘宁一直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还有,如果班主任看到了一切,又为什么不去阻止?思来想去,还是作证的班主任最可疑!不是他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他一定是在杀死刘宁后设计了现场,才让后来赶到的警方也落入圈套。如果警方执意认为我弟弟是自杀,不肯惩治凶手,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复仇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启挣起身,脸上怒云四起,“想说我要杀死弟弟的班主任吗?”
    “难道不是吗?”杨凡的口气恢复了正常,“给李晨寄匿名信,昨晚又假扮死者行凶,不都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
    杨凡遗憾地扬了一下眉:“你昨晚戴的纸制面具,早就烧了吧?”


    刘启瞪着杨凡,不说话,脸已经狰狞成一团。
    杨凡笑了:“我还是有证据。”他快速移动到窗边,猛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屋檐下一排晾晒的衣服,他扯下其中一件黑西装,丢给刘启。
    这回,反而是刘启笑了:“是我在葬礼上穿的衣服。就算它跟我弟弟死后穿的一样,也不能证明我昨夜穿着它……”
    “不是衣服,是衣服领兜里的东西。”杨凡笑着指出。
    刘启狐疑地盯着杨凡,把手摸进领兜。他的手刚伸进去,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拿出来看看?”
    杨凡的话像句咒语,让刘启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半张浆洗的纸条。刘启默默打开纸条。上面有半行铅字:三日后,亡魂会亲自接你到地狱。
    “剩下的半张在这儿。”杨凡从自己兜里掏出另半张,在刘启面前晃了晃。
    他说的“留下的记号”,原来是昨夜搏斗时偷偷放进凶手口袋的半张匿名信。
    “你们要怎样?”刘启把半张纸条揉进手心,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我和杨凡,“要去警局告发我?”
    杨凡无惧地耸耸双肩,回头看看我,又转向刘启:“如果我想让你坐牢,绝不会把证据交到你手里。李晨肯定也这么想,昨晚才打破路灯帮你逃跑。”
    刘启似乎不相信杨凡的话,紧绷嘴唇,似乎随时都能朝我俩扑上来。
    “不信的话,看看这个。”杨凡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书信,“这应该是你弟弟最后的留言,也是证据之一。”
    刘启还是瞪着他,没有动。杨凡亲自展开信,把它递到刘启眼底:“是你弟弟的笔迹吧?念出来。”他像在命令。
    那封信一小部分用红墨水寫成,一大半用蓝墨水,笔迹各不相同。
    刘启向信上扫了一眼,一下子跌进身后的椅子,脸色苍白。
    杨凡冷哼了一声,以一种奇异的声调朗读起来:“我寫下这段文字,只想澄清我的死不与任何人有关,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反复思量的结果。如果一定要在现实中指出一个凶手,便是推我走上死亡之路的不公平的制度,和……”短暂的沉默,杨凡叹息,“和家人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