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虽然和大家一样淋了雨,温姨却没有那种狼狈的模样。她镇定自若地吩咐佣人们各就各位,招呼客人稍事休息。让司寇菊照顾老爷,自己准备回房梳洗。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勉力支撑着的商维贤终于倒下了。大伙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商维贤抬回了房间。司寇菊对商维贤作了紧急的救护,蔚朗急忙打电话通知姚经义。
二十分钟左右,浑身湿漉漉的姚经义赶到了。他向护士询问了商维贤的病情后,又仔细地给他检察了一下身体,这才松了口气。他告诉大家,商维贤只不过是疲劳过度,静养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但是切忌不要再让他的情绪激动。听姚医生这么说,商墨丝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她无心再招呼蔚朗等人,静静地守在父亲床前。众人知趣地离开,只留下司寇菊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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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已经没有白天那么强劲。蔚朗主和姚经义一路往家走,一面闲聊着。
“我说,姚大医生啊,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蔚朗突然问道。
“我?呵呵,还不是那样,每天给人看病。什么忙不忙的,要说忙不忙,就得看病人多不多啦。”
“噢,那你那些病人里有没有让人心动的美人啊?”
“美人?有倒是有,你要是想找个可人的,我帮着给你介绍。”
“那倒不必,我是担心你的魂被她们给勾走了。哈哈……”
“你没事吧?该不是让雨给淋得发烧了吧?”姚经义不解地看着蔚朗。
“我倒是没有发烧,就怕有些人发烧。尤其是看见美人,烧得就更厉害了,别把家都给烧了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唔……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听说你最近好像和什么女人……哈哈……”蔚朗并不把话说完,只是看着姚经义一脸怀笑。
“没有的事儿!我你还能不知道吗?在我眼里,除了璇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姚经义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当然也相信你,不过……既然如此,那我想知道,我遭贼的那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别跟我说你回家了,小卓已经跟我说了,那天你回去的很晚,还说是在跟我聊天。”蔚朗意味深长地盯着姚经义,眼睛里是姚经义从未见过的寒光。
“我、我……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我、我……”姚经义慌张地躲闪着蔚朗的眼光。
蔚朗一言不发,仍旧恶狠狠地瞪着他。姚经义知道没有逃脱的可能,叹了口气,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给蔚朗。蔚朗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奇怪地“噫”了声。
“当时吃完饭以后,我无意中从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这张字条。上面言之凿凿地说,璇玑当天晚上会在哪里和谁约会。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我也没想怎么会有这张字条出现在我的口袋里,只想着要去弄个明白。所以,我很快就离开了,然后找到了字条上说的地方。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她出现,于是我就回家了。但是,我总不能跟璇玑讲,我是因为一张莫明其妙的字条去监视她了吧。现在你明白了吧?还望你千万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璇玑,好吗?”姚经义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蔚朗。
“……哈哈!你也真是的,怎么连这种事也要相信呢!太对不起小卓了!”蔚朗看出来,姚经义没有说谎。但是他奇怪,是谁把这张字条放到姚经义的口袋里的呢?
“当晚坐在你旁边的谁?”蔚朗想了想,问姚经义。姚经义略一思索,立刻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简世平!”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一个名字。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姚经义非常不解。
“王探长曾经跟我说过,那个小偷很可能就是我身边的人。假设真的是他,那么为了避开警方的怀疑,除了伪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以外,最好的方法就是:再制造出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据的人。这样一来,警方决不会那么容易怀疑到他身上,就算你拿出这样的字条,警方也会认为那是你为了掩盖罪行,而杜撰出来的。”
“可是,他要到你家去干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要打晕你?”姚经义依旧不是非常清楚简世平的动机。
“我想……应该是为了那副骨牌吧。”蔚朗若有所思地说着,姚经义也不禁点了点头,看来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嗯,那这样说来,那副骨牌既不在简世平的手上,也不在你的手上,也不在商老的手上……难道,它真的就象那个大师说的一样,是被诅咒了?”就在姚经义思索的时候,蔚朗刚毅的嘴角嘲弄地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