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一愣:一个随时不离身的重要公文包,怎么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压下疑惑,我借着窗外暗淡的月色朝公文包里看了一眼——空的?!
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转身就想跑,只听——呲的一声——
我低下头,惊奇地发现有短短一截白亮亮的刀光从我胸口穿出。
我摸到黏腻腻的鲜血,然后惊诧而迟缓地转过头:
许文川保持着握刀的姿势,他的眼神雪亮,仿佛有深深的恨意透出。
然后我的目光越过他,看见他身后站着两个身影,一个伛偻,一个苍老。
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睛中也是沉默的恨意。
我砰地倒在了地上,就连疼痛也感觉不到。
“这个不会错了。”许文川冷冰冰地说, “就是他。”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只能发出暗哑的嘶嘶声。
驼背门房大踏步走到我跟前,俯视着我: “我第一眼就觉得是他,刚收到你住201的短信,他就知道选202房住。他一定当初就住在202房,所以才这么快就找得到墙上的孔。”
你……怎么知道?我心底在问。
旁边半瞎的老妪似乎看穿了我的问题,冷笑: “你在偷窥我的同时,我们也都在观察着你。你能找到一个孔,我们自然也能找到另一个。”
我一震,所以,我曾经感觉到的视线,并不是错觉!
我缓缓抬起手臂,指向他,又指向她,是他们,他们中的谁,在偷窥我!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随时注意你的动向,”许文川笑了起来, “毕竟,要引诱你上钩,也并不容易。”
上钩?我的脑子无法运转。
“我可是警告过,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可不能住人啊!”老妪吃吃笑着,然后模仿起当初第一天她说话的口气。
我身躯一震,没错,她是说过那个房间可不能住人……但是她从来没说过那个房间是201房,她说的是……202房!
“她也没有说错,”许文川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我回来确实是为了——复仇!”
我干涸着喉咙,用最后一口气,无声地问:“为……什么?“
三个人同时低头看着我,眼中的恨意越发浓烈地燃烧起来。
“你还记得这个沙发吧?”老妪问,她身旁就是那张沉得出奇的沙发。
我瞪大眼睛,烟头孔!是烟头孔!他们就是通过那个烟头孔在窥视我!
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驼背接着问: “那么,你还记得一个叫徐文川的孩子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记得他,但却不记得他最后去了哪里。
“你自己也是个当爹的人,你每天晚上怎么睡得着觉!”驼背却激动起来,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找到他的吗?”
“就在这张沙发里。”许文川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