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我——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引——引入外资,多喝了——几杯。”我打着嗝接过茶盏,斜靠在沙发上。
“晚上,我的一个朋友送来五十万。还说丫头要出国,他帮我们联系学校,你看——”老婆挑起眉毛看了我一眼,转过脸用下颌指了指放在茶几下面的一个破蛇皮口袋,放低声音说,“钱在那这儿,我都数过了。”
“哦?哪里的朋友?还是很会做事的嘛。”我抿了口参汤,向蛇皮口袋望去。
“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你忘啦,上次我让你帮他贷款了五千万的那个人。”
“刘一寿?” 苗疆蛊事:http://book.guidaye.com/kongbu/5/
“对对,就是他,你就是记性好,呵呵。”老婆见我想起来了,面漏喜色地说。
我得意地将头靠在沙发上,满足于这样的收获和她的赞美。
“他还说这是小意思,今后还有——”她得意地说,“现在查得紧,我让他不要打到银行卡里,用个破袋子拎来的。”
“嗯,这样好,你明天用你妹夫的身份证重新办张卡,把钱存进去,之后再转到国外的账号。”我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知道了,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老婆略带赞许地说。
“对了,你明天到银行,顺便查一下老马给的干股到账没有。”我补充道。
“好,放心。”她心领神会地笑着答应。早已没有了第一次拿人家钱财时候的那份紧张和羞涩了。
我转悠着来到了保险箱前,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奶奶地,我刚走,里面就空了?之前那些金砖和钻石呢?还有那几副名贵的字画呢?准是这个死婆娘转移了。”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我气愤地骂道。
“爸,我不出国,我喜欢王刚,呜呜呜……”
刚钻出保险箱,耳畔传来女儿馨茹睡梦中的哭喊声。
我来到女儿床前。她满头是汗,不停地摇着头,脸颊处挂着两道泪痕。
“唉,作孽啊。”我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她睡梦中蹙成一团的眉毛,陷入深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