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亲呢,还有兄弟姐妹吗?”我好奇地问。
“听母亲说,父亲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再嫁。”王刚心情沉重地说。
“怪可怜的,来,吃块肉。”老婆说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肉。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来来,快吃菜。”我慌忙说。
饭后,我进入书房,仔细思索着王刚这个小伙子的情况。
“王刚,进来坐坐。”我招了招手。
“你妈妈叫什么?”我示意他坐下,小声地问。
“彭淑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原来做什么工作?”我掩饰着惊讶,不露声色地继续问。
“在家种地,好像听人说,她曾经在乡政府里做过秘书。”
“哦,是这样,那好,早点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下。”
王刚和女儿去了学校。(鬼大爷:http://www.guidaye.com/转载请保留!)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没想到王刚的出现却让我陷入了焦虑和惶恐之中。
毕业后不久,组织上派我去了X市龙门乡挂职锻炼。老婆白美玲那时候正面临着毕业,况且她家里人不同意我们相处。虽然那时候我舍不得离开热恋中的白美玲,却也只能服从组织安排。
由于工作繁忙加上白美玲也在搞毕业论文,我们的联系可以说越来越少了。
作为挂职副乡长,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同龄的女秘书,她的名字叫彭淑珍。她热情大方,积极主动陪我去各个自然村去调查了解第一手资料。
我干练的身形和得体的言谈举止,引得她投来赞美和欣赏的目光。有时候到自然村里检查工作,我也拉着她作陪。她酒量惊人,比我还能喝,她经常替我代酒,帮我阻拦好意的敬酒。
渐渐,我感觉喜欢上了她,我更能感觉到她投来火辣目光背后的含义。终于有一天,我们在一个月夜下越过雷池的最后一步。
事后,我对天发誓,真的非常后悔和矛盾。一边是丰满结实、开朗大方的彭淑珍,一边是远在外市的大学生白美玲,而且我知道她的舅舅是市委的副秘书长。其实,白美玲那时候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只是她还没敢告诉父母,我们那时候都是采取避孕措施的。
转眼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市里决定调我回去。后来我才知道,白美玲悄悄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舅舅,他这才想办法弄我回来,并劝说她家里人成全了我们。
临行前的夜里,我和彭淑珍在河提散步。
“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凭你的能力,我感觉将来你肯定会有所发展,”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拉着我的手,“虽然舍不得你,可我知道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呜呜呜……”说着她不舍地抽泣起来。
“淑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愧疚地说。
“真舍不得你走。”她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我搂着她的肩膀,陷入离别的悲伤中。
“我希望今后你有空常来看看我,”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好,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月光映照着一河并不丰腴的春水,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潺潺地流淌着的。也许此刻,月宫中的嫦娥也一定在翘首等待和思念着她的丈夫后羿吧。
岸边的垂柳,正在微风中搔首弄姿般整理和舒展着头发。不远处传来阵阵野花的清香,草丛中蟋蟀轻声鸣叫着。小河一路向东,不紧不慢地低声吟唱着……
我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月下景色,相互依偎着,静静地坐了大半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带着思念和忏悔,带着迷茫和不安,同时也带着奔向新生活的憧憬,第二天一大早,我悄悄离开了。
开始我们还通信,知道她很快结婚生子。
后来由于工作变动,我们失去了联系,那晚一别也再未谋面。尽管我偶尔也会想起彭淑珍,可怎么办呢,我放弃不了现在的生活。就这样我慢慢变得心安理得,这段记忆也渐渐模糊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