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看出了我的尴尬,又道:“现在我们只能重返荒岛去找线索了,把你经历过的地方咱们从新走上一遍。”
我苦笑着:“去荒岛有用吗?”
浩天温柔地道:“当然有用,如果不去证实一下,你就会永远被这事困扰,不管是什么神秘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调查清楚,让你好能安心!”
浩天的话让感动,感动之余又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我看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在恐惧的情况下幻觉出现的对吧?”
浩天又好气又好笑地捏着我的鼻子说:“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的话了?”然后他看了看天说:“太阳就快落山了,我们立刻启程去荒岛。”
我沮丧地说:“天黑出海?我怕……”
浩天笑着说:“白天我哪有时间?再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就当我们去渡假了。”
我接口说:“可船上哪弄去?”
浩天伸手拉着我说:“走吧!我自有办法!”他一路拉着我下了悬崖,在海边我看见一艘快艇停在岸上。浩天拉着我跳上快艇,我急忙道:“这是谁的船呀?咱们不说一声就上不好吧?”
浩天一边麻利地开启了快艇一边说:“咱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交代小赵租一艘快艇放在这里。”
听完我撇撇嘴说:“原来你早就有备而来呀?”
浩天笑了笑,认真地开起了快艇,没再说话。
我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兜里的珍珠,我急忙掏出来放在掌心说:“对了,忘了和你说,这两颗珍珠一个是软体人给我的,另一个是我在刘元德的渔船上捡到的。每次发生怪事的时候,似乎都和这个珍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浩天回头看了一眼说:“现在没时间细看,你先收起来吧!”我听话的放好了珍珠。
快艇要比渔船快许多,所以很快我就看到了荒岛的轮廓。我想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能达到荒岛,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把它最后的余辉,毫不吝啬地撒在了海面上、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那光辉延伸到了浩天的身上,侧面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更显英俊硬朗,让我着迷。
荒岛逐渐近了,想起我在沙滩上,那似真似幻的海底之行,如今想想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我又不是鱼,在深海的海底怎么可能自由来去?这太不思议了。可是如果是梦,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看着这平静的海面,心里却像是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浩天已经把船挺靠在了海滩上,他自己首先跳了下去。
我刚要随他下船,一阵飘渺哀怨的歌声突然而至,我只感觉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深海之中,和上次的梦一样,我在海水里能呼吸能走路。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猛然回头看见是浩天,显然他也和我一样非常困惑,指着海底各种生物激动得张大了嘴巴。
这时我想起了那个被称为求救信号的珍珠,我把它握在了手里,可我握了许久也没见那个巨大的扇贝来救我们。
倒是浩天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缓慢地在海底慢步。我们试了几次向上游,可是都没有成功,也就是说我们脚踏着海底的白沙可是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自由的活动,唯独不能向上。
这个发现使我很怕,手微微发着抖。浩天见状抓住我的手道:“别怕,会有办法的!可惜我们没有录像机,如果能把我们在海底行走的过程录下来放到网上,估计我们一夜之间就成明星了。”
我瞪了浩天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我们永远不能浮上水面,那可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道:“奇怪,你是怎么来到海底的,难道你也听到了白衣女子的歌声吗?”
浩天立时道:“什么歌声?当时我下了船,就听见扑通一声,不知道你怎么就掉进海里去了。我急忙跳进海里去救你,可是不但没有把你拉上岸,我们的身体却越来越向下坠去,一直到了海底。”
真不可思议,上一次在海底的经历显然和现在不同,要是能让浩天看见那些软体人他就会完全相信我说的并不是幻觉,我边想边和浩天蹒跚地向前走去。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堆珊瑚石,那堆珊瑚石很高,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珊瑚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让我想起了那个蓝色气泡包裹的珊瑚石和住在珊瑚石里的软体人,可这座珊瑚石上的洞黝黑,显示没有住着任何生物。
这时浩天放开了我的手,想独自向珊瑚石走进,我知道他是怕遇见什么危险,想要独自探路。而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懂我这一眼的意思,不管经历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要在一起,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我们绕着珊瑚石走了一圈,只有左下角的位置上有个洞,这个洞洞口的大小正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浩天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进去看看,你等我。”
我“哼”的一声:“不行,我们必须一起!”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首先走了进去,当然他没有放开我的手,一进入洞口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珊瑚里的水流呈漩涡型向上涌动,浩天伸手试探了一下漩涡的力量非常大,甚至带动了他的胳膊。
他灵机一动,抓住我的手,猛然跳进来漩涡当中,我们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们带出了海底迅速得向上旋转。旋转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们晕厥,不知道多久,后来想想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被漩涡带出了水面。
这时天色已经漆黑,月光十足地映在平静的海面上,泛出一片闪耀的银光,快艇停在离我们不倒一米的地方,我仰着头望着浩天,在他的脸上,沾满了水珠,而我们的手始终紧紧地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