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手里有笔,为什么不干脆写下仆人的名字,其实他有这个时间呀,何必非让我们在这里猜呢?”有人道。
“发现尸体的人是谁?”我问。
“是仆人王忠。”有人接口,“啊——我明白了,进屋送饭的人理所当然也会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所以不论他留下什么证据或写下什么,都会在我们赶到之前被悄无声息的毁去。”
“所以他便连墨也不蘸,就是想以此告诉我们凶手是谁。”我说道。
“这不公平,实际上人人都可以在那食物里下毒,只不过利用了王忠罢了。”王夏大声说。
“这当然很有可能,”我说,“所以,这似乎还只能算是推测,也不能证明你犯了罪。”我又顿了顿,面向大家,“其实准确地说,王夏根本一点罪也没有,因为王夏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看向“王夏”,“你根本就不叫王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该是姓苏吧,而苏容——就是你的父亲!”
于是,我终于看到了那张脸,充满愤怒、仇恨和疯狂,我知道,一切就要完结了。
“你很聪明,为了怕人因查不出你的来历怀疑到你,更为了实施你的报复计划,你便编了个骇人的理由。不仅一夜之间能把王氏一家三口全部杀光,而且可以堂而皇之的搬离原来的地方。”我叹了一口气,“其实,也许冒充一个人很容易,你可以易容改扮,可以模仿他的动作神态,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我抬起一只脚,“你穿了不该是王夏穿的鞋子——你的鞋要比他的大得多。”
我看到“王夏”的眼角在跳,我知道他一定在后悔:当初怎么没把那些鞋都毁掉?但是,除了我因为有特殊原因,谁又会想到一夜往返近百里去拿一双鞋来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