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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去死

闭月羞花
发表于 2022-06-12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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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警员对着我俩招呼道:“来啦!”杨朔嗯了一声,走到老警员身边沉声道:“张伯,进展怎样?”张伯面露难色地说:“死者死时是坐在椅子上的,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法医鉴定是中剧毒死的,死亡时间在八点左右。死者胃里有一些茶水,而且嘴、喉咙比胃里发黑严重,经初步鉴定剧毒是被死者喝下的。但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死者胃里的茶和他桌上的茶是一致的,可是桌上的那杯茶里并没有毒啊!”
    “那杯子呢,杯子检查了吗?”我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一旁的张伯扫了我一眼,又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杯子没有问题,检查时只发现了几个指纹,经鉴定是曾书尧和那个报案的小姑娘的,好像叫什么向千千。”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递向杨朔:“杨队,我们找到了案发时的监控录像。”杨朔接过他手中的录像带点了点头。我站在一旁低声询问道:“老朔,咱要不先看看这带子,指不定会发现什么呢。”“成,先看看。”杨朔答应道。
    随后他侧过身对旁边的警员耳语着,那警员嗯了一声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那人又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台笔记本。他走到书桌对面的电视机旁,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脑和电视接在一块。我和杨朔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那黑黝黝的屏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双手也死死地攥在一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电脑里的光盘开始运转。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屏幕上先是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就亮了起来,似乎是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而后,曾书尧走了进来。我注意了一下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大概是19:50。老曾进来后,就直接坐到了书桌后开始上网,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向千千出现在屏幕中,她端着一杯茶走到老曾面前,放下杯子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就走了。向千千走后整个屏幕上就只剩下老曾一人,他坐在那里手指翻飞,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直持续了一分多钟。突然,屏幕上的老曾开始浑身抽搐,接着嘴里也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沫,脸色发青,再加上那双充血的眼睛,给人一股森森的寒意。渐渐地老曾不再挣扎,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椅子上。


    直到监控录像播完,我仍旧心有余悸。冷汗早已将我的衣服浸湿,身体也不知在何时变得僵硬起来。忽而,一股莫名的难过犹如猛兽一般狠狠地撕扯着我的心脏,连带着我的身体里也翻江倒海般难受,一时间我的脸变得犹如死人一样惨白。
    身旁的杨朔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于是我连忙揉了一把脸,只听张伯分析说:“监控录像上被害者一直都坐在书桌后面上网,这中间只有向千千一人来过,再然后约莫四分钟被害人就中毒了。杯子和茶都没有问题,而且被害人是毫无预兆地中毒……”“会不会之前老曾就喝了毒药,药性不毒所以后来才发作?”我打断张伯的分析。只见张伯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插嘴:“你说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我认为那个杯子被凶手调过包,指纹是后来弄上去的。”
    杨朔听完张伯的分析点头道:“那也就是说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向千千。”“理论上是的。”张伯道。听到这儿我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扯过杨朔兴奋地说:“老朔,咱俩回局里一趟,我想亲自审一下向千千。”杨朔犹豫了一下,随后阴着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由于路上没怎么堵车,车子很快便驶到了警局。停好车后我和杨朔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审讯室。开门后我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而后看了一眼向千千问道:“曾书尧是昨晚八点死的,为什么你直到早上七点才报案?”
    向千千看着我,一脸惊恐:“曾书尧不是我杀的,请你相信我。昨晚我给他送了一杯茶后,他就说不让我打扰他,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之后我就出门了,直到早上才回来,回来时卧室门是关着的,我以为他还在睡就到书房去上网,谁知刚一开门就看到他……我吓了一跳便报了警。”
    “屋里还有没有别的人?你怎么证明你之后出了门?”杨朔淡然地问。“家里就我们两人,我送过茶之后就接到我朋友的电话,她叫我出去玩来着,真的,我没骗你。”向千千极力辩解着,我摆摆手随后又对杨朔扬了扬头,便起身朝审讯室外走去。
    当我从向千千朋友家走出来时,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那女人笃定地告诉我昨晚八点确实叫了向千千出去,手机上还留有通话记录,我思索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一步步向我逼近。
    老曾的葬礼是在他出事的三天后,我还依稀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一袭黑衫的我静立在墓碑旁,雨水顺着头发拍打在我的脸颊上。我望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透过衣料浸泡着我的肌肤。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当我缓过来神儿时已经看到杨朔给我打过许多电话。我按下回拨,电话嘟了很久才被接通:“川子,你没事吧,可急死我了,打你电话没人接,去你家也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杨朔显得有些着急,我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喉咙道:“我没事,等会儿就去局里了。”
    杨朔沉默了一会儿道:“唉!我们市的法院院长杜征死了。杜征死时正和家人聊天,他老婆给他倒了杯热茶,谁知老头子刚喝没几口就中毒了,但鉴定后茶里和杯子上都没有毒。”
    我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觉得这两起案子太过相似。想了好久没什么头绪,于是我决定先去局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