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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怎么放的电话,但刚放下电话,我就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我得去一趟北京琉璃场,去看一看女会计韩月和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李宝库。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我老婆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进来,我知道他是医生,他每隔十天就来我家一次。他的手中拿着粗粗的针管。
“李先生,该打针了。”医生总是显得彬彬有礼。
“不,给我叫辆出租车,我得去一趟琉璃场那边,我发现有人在冒充我,还有那个女会计韩月,都十年了,她竟然还在那个公司当会计!”我说得很迫切。
我老婆走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拍我的肩说:“来,宝库,把那个玩具电话给我。我们该打针了。”接着她扭过头看着医生说:“你瞧,他的病好像比我们预想的还严重。”
医生说:“让我们给他换一种药,是日本进口的,据说是当年日本人在我国东北研制成功的,疗效非常好!”
在我老婆和医生的全力配合下,他们不顾我的反对,给我打了粗粗一管针剂。
我半仰在沙发上,感到自己双眼发僵,四肢发软。我的双脚仿佛古树的根须,在一点点往泥土下延伸,一直通向地狱的大门。
但是,我的耳朵并没有任何问题,我听到那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对我老婆说:“来吧,韩月,咱们俩到卧室床上去,我都等不及了。”
我的老婆,那个叫韩月的女人则嘻嘻笑道:“死鬼,你不怕他——”我想,这样说时,韩月正用那依然性感的手指指着我的后脑勺。
“不用担心,他永远不会醒过来了,而且,我敢向上帝保证,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让上帝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