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说话,那女人“腾”地一下从我车后的座椅上蹦了下来,大笑着向胡同里跑去,嘴里不停地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声音凄厉刺耳。
那个孩子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车,依然低着头,把一张纸币迅速塞进我上衣的口袋,然后转身走了,我突然发现他走路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声音,走了两步,他突然站住了,转过身来站定,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啊……啊……”我想狠狠地大叫一声,可是喉咙里像是塞进了一个棉花团,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一张青灰的孩子的脸,眼睛睁得很大,眼瞳中似乎透露着无限的痛苦和愤怒,脸上挂着浅浅却又古怪的笑意,可是那张脸又实在称不上是一张有着笑容的脸,因为在他的嘴里有一个长长的东西挂在外面,那是他伸得很长很长的舌头。
我发了狂似的踩着我的宝贝三轮,一路急驶到家,关了大门,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在惊恐不安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己是日上三竿,父亲坐在床边端详着我,“你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生病了?”父亲问道。“没……没什么,我可能有点着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掩饰道。
起床后,我翻出上衣口袋,抓出一大把零零碎碎的钱,准备清点一下交给父亲。在那一大把的零碎纸币当中,有一张纸币与众不同的紧缩着,我慢慢打开。
“啊……”父亲与我几乎同时叫了一声,那竟然是一张,是一张冥币,冥币上无比鲜艳的头像似乎正对着我们露着浅浅的笑容。
难道我昨天晚上拉着的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