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摇了摇头。
“他跟你说话了吗?”
念念点头,道:“他问我有没有带雨伞,我说我没带。”
“他还说什么了?”
“他又问我,你妈妈呢?我说,妈妈上班去了,一会儿要来接我。”
“唔,然后呢?”
“他说,他想带我去他家里玩……”
轰隆一声雷鸣,令人心惊,但何文宁心中“咯噔”一声更加剧烈,直让她觉得天旋地转,她突然狠狠踩住了刹车。转过身,她面露惊恐地盯着念念。念念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说道:“我说,妈妈不让我跟别人走。”
何文宁长长呼出一口颤抖的气,暗想,幸好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敢设想。那个修剪工,果然心怀不轨,他想拐骗念念!难道,他真的就是……何文宁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觉得應该报警,可是,就算报警又该怎么说,说他企图拐骗?或者说修剪工是杀童案的真凶?可这只是她主观推测,甚至可以说是她的幻想。
阴雨连天,何文宁的心也越来越潮湿。
到家后,念念有些咳嗽,于是何文宁先给她洗了个热水澡,又做了晚饭,叮嘱她一个人吃,说自己有事要出去,让她乖乖待在家里。
雨还未停,何文宁拿着雨伞出了门,刚下两步台阶,想了想不放心,回身又给防盗门上了暗锁。
何文宁走到小区的另一侧,找到居委会的主任对质:那个新来的修剪工,居然打算到学校带走她的女儿,她要让居委会的人给个说法。
居委会的主任林婶,睁圆了眼睛在家门口听完了何文宁的投诉,然后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那个修剪工,挺忠厚老实呀,怎么会呢?”林婶沉吟道。
“我们家念念不会说谎,他一定是想带走念念。”何文宁冷冷地说。
林婶又想了想,问道:“你确信是咱们这里的修剪工吗?会不会认错人?因为他常戴着口罩的。”
何文宁一愣,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许真的不是一个人?何文宁的思绪微微一动摇,但立即肯定地说:“不会认错,那身衣服和他的身高,口罩的样式,剪刀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这样啊……”林婶又陷入沉思,猛然问一拍手,恍然大悟般说,“小何啊,你家念念是在D小学对吧?”
“是啊。”
“嗨一这就对了,那修剪工就住在D小学附近,他一定是记得念念是咱们小区的孩子,看到念念被雨淋,想带念念去他家避雨啊。”林婶笑着说。
“是这样吗?”何文宁皱着眉头问道。
“一定是啦,他确实是个好心肠的人。”林婶指着何文宁数落道,“小何你啊,真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关心你女儿,你反倒说人家要拐骗,你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