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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的剪刀

闭月羞花
发表于 2022-06-13 18:55

    步步惊心
    离开居委会后,何文宁心里还是有些发堵,如果真如林婶所说修剪工是想帮助念念的话,那自己确实亏了心。可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毕竟这修剪工刚来不久,怎么会记住念念是这个小区的呢?还是说他太热心肠,看到小孩子被雨淋就会关心?
    走出楼道,天色已经暗了,小区内的路灯亮起来,勉强照亮了灯下的小片范围。
    何文宁撑起伞,刚要向回走,但余光却捕捉到了什么,正眼向那边望去,那边的路灯下,修剪工直挺挺地站立着。
    何文宁打了一个寒噤。那修剪工依然没有撑伞,面对着她,戴着口罩,提着大剪刀,那大剪刀乌黑,沉重。微弱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却照出他身上无数的诡异!
    何文宁飞快地逃开了,刚刚林婶的话,瞬间在她脑中化作一团粉尘,烟消云散。
    翌日早,念念咳嗽得更严重了,并且发烧。显然是昨天淋雨受凉的缘故。
    何文宁心中焦急万分,先给念念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又向公司告了假,然后草草整理一番,载着念念赶往医院。
    好在只是普通感冒,何文宁松了口气,带着念念去注射室做静脉点滴。何文宁给念念脱了鞋,让她躺在病床上,然后唤来护士。
    看着护士手中的器具,念念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何文宁俯下身,笑着抚了抚念念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念念笑着,说:“好,我不怕。”
    “对,不怕,护士姐姐的针一点都不痛的……”何文宁说着,抬起头看向护士。
    但这一眼,却吓得何文宁面无血色,她“嗖”地站直了身体,恐惧地、哆嗦着后退了两步。
    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护士,虽然同样带着口罩,但她却变成了那个修剪工!地上,是修剪工的竹筐,他从中取出了那柄大剪刀。
    何文宁的呼吸似乎停滞,她的眼睛瞪得要炸裂开。
    “咔嚓、咔嚓。”修剪工空剪了两下大剪刀,然后,诡怪的笑意又填充在那两颗眼珠里。
    念念的脸上又浮现出恐惧的神情。修剪工的剪刀张开,缓缓地接近念念,他要杀死念念,而后分尸……
    “不要!”何文宁一声凄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修剪工,然后哭着扑向念念,紧紧地把念念抱在怀里。
    “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护士用尖利的声音骂道。


    何文宁循声望去,只见刚刚的护士坐倒在地上,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再环视病房,恐怖的修剪工已经不在了。何文宁这才发觉,刚才的情景竟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把护士当做修剪工推倒在地上,于是赶快擦了擦眼泪,心怀愧疚地把护士扶起来。
    病房里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何文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疯。
    “对不起,对不起……”何文宁不断道歉,“我刚刚有些失态,对不起……”
    护士斜着眼看着何文宁说:“算了,我看你也有些不正常,脸色差得很,你自己才更應该去看医生。”
    听了护士的话,何文宁莫名一阵心痛,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念念,只见念念仿佛看怪兽一般看着自己。何文宁突然掩面而泣,失声痛哭。
    带着念念回到家的时候,何文宁疲惫不堪,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竟然险些晕倒。
    到了家门前,居然发现门是虚掩的。何文宁大吃一惊,暗想一定是早晨走得匆忙忘记锁门,于是赶快推开门看看家里有没有失窃。
    家里完好无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但是,何文宁却看到了更令她心惊的东西。在她的桌子上,堆满了念念的照片,是从她的影集里抽出来的,但是,它们不再完整。
    照片中的念念,被剪得四分五裂,每一张都是如此,念念的身躯,都被剪掉了头,剪掉了四肢。
    何文宁攥着这些碎片,只觉自己的身体酸软,再也无力支撑,于是痛苦地坐了下来,瘫倒在椅子上。
    “妈妈,那些是什么?”念念指着桌上的东西问道。
    何文宁推开了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念念,去床上睡觉,这样感冒才能好,知道么?”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走进了卧室,回头又看了何文宁一眼,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警察来了,是两个年轻的警察,他们先问何文宁丢失了什么,当知道并没有财物失窃,只是照片被剪的时候,两个警察顿时表现得对案件毫无兴趣。
    但是,何文宁却有气无力地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小区里的修剪工,是他剪了我的照片,他就是变态杀童案的直凶!”
    不多时,小区里驶进两辆警车,据说是为了调查杀童案而来,顿时,小区内沸腾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两辆警车又灰溜溜地开走了,好像战败的斗鸡一般。
    那两个年轻警察再次来到何文宁的家里。其中一人用责备的语气开门见山道:“何女士,我想刚刚的玩笑你开得有些过火,你所说的那位修剪工,小区内居民一致认为他是个勤劳负责的好劳工,更没有杀童案的嫌疑。”
    何文宁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另一个警察说道:“另外你指控他闯入你的住宅损坏私人物品,但是,从早上六点到现在为止,修剪工始终都在小区内修剪矮树,路过的居民都可以作证,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两个警察离开了。何文宁站了起来,给自己接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她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矮树丛间,那个修剪工仍在劳动,“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修剪工的头顶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他忽地抬起头,向何文宁的方向看来。他仍然戴着口罩,仍然笑着。
    这一瞬间,何文宁突然觉得自己崩溃了。她回到屋里,拿起电话,这种时候,她想起了张隆果。
    电话拿在手里,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电话,于是上网登录他的公司主页,查到了他办公室的电话。拨过去后,接电话的女秘书用甜腻的声音说道:“老板现在很忙,请您留下口信和您的称呼好吗?”
    何文宁淡淡地说:“我是他的前妻,找他有急事,有关他女儿的。”
    说完,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然后传来了一句:“请稍等。”
    几秒钟后,电话里传出了张隆果的声音:“喂?”
    “现在来把念念接走吧。”
    “出了什么事?”张隆果的声音慌张起来。
    “我不行了……”何文宁有些抽噎了。
    “文宁,怎么回事?你慢慢对我说。”
    于是,何文宁把这几天的遭遇讲给了张隆果。
    何文宁认定修剪工就是那个杀童犯,现在更企图害念念,他善于将自己伪装成好人,又可以不留痕迹地闯进别人家,这样下去,她也无法保护念念了,所以求张隆果把她带走。张隆果有钱有势,可以更好地保护念念,而且他从离婚后就一直惦记着抚养权,这样正合他的心愿。关于抚养权转换的手续,何文宁说她会去办理的。
    张隆果听完了何文宁的讲述,留下了一句“我这就去”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