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红相识在一个澡堂里,林红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所倾倒。绸缎样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瑕毗,它在随身体动作时像是微风拂过树林,或者是没有人迹的雪后荒原。她经过我身边,胸前的乳房轻轻颤动,我的脸燥热起来,一种久违的冲动让我心跳加快。我想起小时候母亲跟我说过的话,我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季里,我在母亲痛苦了三天三夜后才来到这个世界。我踏着母亲的痛苦而来,而母亲说,那一天她好快乐。我的哭声是这世上最好的音乐,我轻轻或者粗鲁地吮吸,是她一生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我的目光在澡堂里再也离不开林红的身体,她看见了,朝我笑了笑,我也笑,我们这样就算相识了。我主动过去为她擦背,轻抚着她的肌肤,她就不停地笑,她说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对她的身体着迷。
林红对于我来说是个神秘的女人,我因为不过问她的事情以及我对于来访者的热情,让我们之间保留了那么一点友谊。
林红在那个晚上离开后,我独自在小屋里仔细搜索,希望能找到他们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后来我在烟灰缸里发现了那男人留下的一个烟蒂,还剩下三分之一长度,是我所熟悉的一个牌子。这个烟蒂为我这晚的幻想提供了充份的空间。我甚至在梦里都见到他深刻的脸颊沉浸在黑暗与缭绕的烟雾里的情景,他的目光又飘过来,沾在我身体的每一处,我渴望,并且无限期盼。那是行遍千山万水后的邂逅,许多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地寻找。这么说,那个男人是有魔力的,他吸引我义无反顾地朝向他前进。
第二天醒来,我打电话到单位里去请假,我说我病了,得去医院。因为我有过几次说谎被拆穿的历史,所以,我们那科长很不相信地问真的吗?于是我在电话里换上副很羞涩的口吻说你是男人,你不会明白的,真的,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