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麻氏没有应声,窦文龙一扭脸:“丁尚权,丁尚吏,把坟给我扒开!”
“少爷,不能啊!求求你,不能扒坟啊!”麻氏浑身一抖,一把抱住了窦文龙的大腿。
窦文龙把麻氏甩开:“动手!”
麻氏挣扎着又扑了过来:“千万不能扒坟,它会让你大祸临头!”
窦文龙狠狠一脚踹了过去,麻氏头碰在旁边的石碑上,顿时昏了过去。
坟终于被扒开,一个已辨不出颜色的小铁匣出现在人们面前。
丁尚权慢慢把小匣打开。
“噗!”一股白烟夹杂着一阵寒气从小匣里喷出,三个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个了冷战。
白烟散尽,匣底竟然放着一个惨白僵硬的东西。
窦文龙取出东西仔细看了又看:“这是什么东西?有点儿像灯笼。真他妈是穷人没啥供的,给这么个玩意烧纸磕头的,走!”
窦文龙带着两人转身离开。麻氏慢慢爬起来,她一把抓过窦文龙扔下的东西,猛地冲了上去,照着走在最后的丁尚权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血流了下来。丁尚权一转身,一脚把麻氏踹倒在地,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几下把老妇人打得气绝身亡。
窦文龙一摆手,丁尚权、丁尚吏把麻氏的尸体连同那东西一起扔进坟里,胡乱埋了几下,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府里,丁尚权便发起了高烧。窦文龙和丁尚吏闻声赶来,丁尚权躺在床上浑身瘫软,已经无法动弹。
窦文龙刚吩咐完下人马上去请郎中,一个俏丽的丫环走上前来:“少爷,丁伴读,老爷有请。”
窦文龙应了一声,带着丁尚吏跟着丫环走了出来。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还没有走到老爷的书房。窦文龙实在走不动了:“你怎么带的路,怎么还不到?”
“前面不就是吗?我先进去回禀老爷。”丫环说着,闪身进了老爷的书房。
“怎么这么黑,赶快掌起灯笼来。”窦文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连一盏灯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灯笼从后面掌了过来。白森森的灯笼竿,黑漆漆的灯笼绳,红里透黄,黄里透红的灯笼面,乌乎乎地灯笼穗,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灯笼冒着绿莹莹蓝亮亮的火苗,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丁尚吏竟然傻子一样紧跟在后面,马上就要进了老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