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霎那的功夫,那张圆脸和胖胖的身材已经深深刻进我的大脑,让我在以后凡事遇到类似的事情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想起它,当然,在我看来,实在任何感到生气或者发怒的时候。
我经过千辛万苦才最终把靠近窗户的那个用破布盖起来的座位找到,并且满心舒适的坐了上去。我的旅程很长,我的目的地很远,我必须把我烦躁不安的心重新放好,不然这里的一分一秒都将是我的噩梦和地狱。然而,刚刚从宽阔拥挤的大厅来到这么狭窄的地方,我在心理上很难一下子适应,这就又为此趟旅行增添了厌恶和鄙夷。
说句老实话,我从肚子里的的每一寸心灵到我外表的每一块皮肤无不渗透着对此趟旅行的憎恨与厌恶。我的终点是一个我十分不愿去,甚至连提都不愿提的一个地方。与人世间所有的无奈一样,许多时候,我们必须要做自己不喜欢甚至是十分痛恨憎恶,恶心,一万个不愿意的事。
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必去要去做,别无选择。
某些挂着良言的外皮的话语会这样劝导我,终点无法选择,过程却可以改变,何不在这个过程中找回应有的快乐?如果能的话,我会在这句话上吐一泡口水,用充满恶毒的词汇说,扯****蛋!
我讨厌火车上的那个咬着笔作苦思状的戴着近视眼睛的中年男子,他的样子让我想起那些衣冠楚楚的教授。我对那个坐在我前面的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感到恶心,呕吐。我又看见站在我身旁的那个家伙,正把一双色密密的眼睛紧紧对着那个长发少女的白裙子。还有那个一直站在后车厢的大叔,嘴里仍旧叼着烟,熏得周围的人都背对着他。他的身体几乎不剩皮肉,只是一堆枯柴,顶着个能自由转动的脑袋。常年的吸烟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
我必须把我的心收起来,我于是闭起眼。头脑里尽量想着一些不是火车上的事情。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我觉得我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