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个男人不像警察,也不像坏人,难道是记者?可风景照又不是什么敏感的东西,他当时为什么慌张?好似被人追一样。
除了那张卡片只剩下玫瑰的馨香了,没有任何线索。何琳娜想了好久,从立地窗向外看去,她顿开茅塞,这个男人当时一定离她不远,听到了她和闺蜜的谈话,仅知道她叫娜娜和在这栋大厦的八楼工作,一定是这样!所以,他送花不知道如何找到她,前两次被签收错,这次只剩下自己叫“娜”的,所以很好打听自己的名字,可他为什么不来见她呢?何琳娜知道,他一定会现身的,还会拿回那个磁片。
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是肖娜的妈妈,询问肖娜是否在公司,晚上也没有回来住……何琳娜感到很奇怪,她没有回家,也不再公司,这是要被辞退的呀?她判断肖娜一定和雯娜在一起,她连忙拨号给雯娜的妈妈:“阿姨,我是何琳娜,雯娜在家吗?什么?两天没回家了?她不在公司啊……”
何琳娜感觉蹊跷,她们干嘛去了,怎么两人都失踪了?何琳娜想起两人都是先后收到玫瑰,先后离开,根据推断,两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也没有上班,手机却是关机,难道……何琳娜紧张起来,连忙去找第三个收花的晓娜,可同事告知她刚刚请假回家了。有了某种预感的何琳娜急忙打晓娜的手机,关机!打她家里的电话,得知并没有回家!
何琳娜傻眼了,一种不祥的念头紧紧摄住她的心!她是最后一个收到花的人,而且是直指其名的签收人!
何琳娜想到报警,可想到自己也曾有几天不回家没有上班的时候,这样报警没有依据,她打算下班后去找警察朋友孙建军商量下再说。
打卡后何琳娜离开华美,手机却响了,里面是个陌生的男人:“娜娜小姐?还记得那张磁片吗?”听着有些沙哑,何琳娜竟傻乎乎地问:“你怎么知道磁片在我这?你是谁?”
对方显然停顿了下,压抑着欣喜回答:“真的是你?终于找到你了,我就是给你磁片的人啊,今晚能把磁片交给我吗?我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何琳娜极力地回忆着男人的声音,可怎么也和通话的声音联系不上,她警觉起来,试探着说:“你不是他,让他跟我说。”那边没了声息,显然没有预料到何琳娜可以辨别出来,一会对方才说:“呃……他受伤了,不能讲话,我是他朋友,是他委托我的,他现在医院养伤,你可以来见他并亲手交给他。”
挂断电话,对方说的医院就在教堂旁,不是很远,去还是不去?何琳娜犹豫了,他拨通孙建军的手机:“建军,我想请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有了孙建军的陪同,何琳娜心里踏实了,来到医院找到302号房,竟然是女病房,根本没有男人!
在孙建军的追问下,何琳娜只好说出送花一事,但没有提磁片一说。她认为,答应了男人,就已经成为诺言,履行承诺是她一直以来的个性,况且,那个男人不像是个坏人。
孙建军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步在前面走,刚刚转过楼角,就听见身后发出“唔唔”的声音。他刚回头,一根球棒迎面砸来,就在他失去知觉时,他看到何琳娜被另一个男人勒着脖子捂住嘴,很快她就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