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拉着我来到吸烟室,我们一边喷云吐雾,一边交谈。他说他叫巴洛克,我隔壁的那家老年疗养院里有个叫哈辛的老头,那是他的父亲。父亲对他一直不好,他对此一直困惑不解,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因是母亲年轻的时候放浪形骸,父亲一直怀疑他不是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做一个DNA鉴定就真相大白了。”我插嘴道。
巴洛克说,如果父亲也那样想就好了,可是父亲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凡是他认定的事,他是不肯听取任何人意见的,也是不会去做什么科学验证的。后来,父亲年纪渐渐大了,脾气收敛了不少,但对于母亲的过去仍然耿耿于怀,虽然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他对巴洛克依然不冷不热,他甚至还收养了一个儿子,更离谱的是,他屡次表态要把遗产的一大部分留给那个养子,虽然他至今尚未留遗嘱。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你一定是要我看紧他,防止他弥留之际犯糊涂,真的剥夺了你的继承权。”“你真是太聪明了!”巴洛克狠狠地拍了我一把,“我的父亲是个富翁,他名下的财产至少五百万,只要我继承的遗产足够可观,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那也是个庞大的数字啦。到时候我是不会亏待帮助我的人的,你懂的。”
我们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番,相互告别。
按照巴洛克的要求,我马上赶往老年疗养院,我只管负责盯上哈辛,跟踪他的生命轨迹,一旦那轨迹有了走到头的迹象,就马上告知巴洛克,其他的事情不用**心。我见到了那个叫哈辛的老头,他已经卧病在床,医生说他患了不治之症,注定时日无多。我特意旁敲侧击了一番,询问哈辛的家境。医生说,哈辛可是个出手大方的富翁,他在疗养院设立了一个特别账号,数额是六位数的,只要医院认为有必要,他账号里的钱随时可以供医生支配。
我听了不由窃笑,看来巴洛克所言不虚,我又可以大发一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