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安局那具假尸体呢?”
“陈琪也在暗地里找我,那是为了干扰她,以争取时间。我必须比她先出手。”
我刚想继续问,突然,有冰凉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我按住小曼的手臂就一下子僵硬了。我慢慢松开小曼,她从床上爬起来转过身,看到我身后的一瞬间,眼睛蓦然睁大。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脖子掐上了一双冰凉的人手,而且还有越来越收紧的趋势。这个房间里喘气儿的就我、小曼和扮演陈琪的那个植物人。这双手,是谁的?如果是那个植物人,这种惊悚莫过于炸尸。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很久,最后竟然是小曼开口:“陈琪,你放开他。”语气极冷。
身后响起陈琪熟悉的声音,极陌生的语气:“还是我快一步。小曼,你费尽心机也是枉然,天道好还。你让我做不成母亲,我也要让你亲眼看着最爱的人死在面前。”
我问:“做不成母亲?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陈琪抵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多了一柄锋利的刀片:“我也让你死得明白。”
原来那天半夜我走进的那间被封的病房的确是陈琪住过的,而死去的,是陈琪未出生的胎儿,原因是假药导致的医疗事故。
院方和医药代表为了逃避责任销毁了一切证据,陈琪只得离开医院暗地里调查和搜集证据。最后发现,该药物的销售代表正是小曼。
“陈琪.你冷静点。大不了我们承担责任,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你杀人是要偿命的。”小曼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没有机会了,本来我也不必这样歇斯底里,可是米阳死了,他只留下这个孩子给我,我却没有保护好他……”陈琪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失手在我脖子上开了道口子,血立马就流出来了。而她的手还不停地抖着,冰凉的刀刃不时碰到我的脖子,我觉得她手抖的原因可能是纠结于冲上去一刀捅死小曼还是先弄死我。我的心正在嗓子口煎熬着,就听见闷重的一声响,陈琪抵在我脖子上的刀片一下子掉在地上。我回头看时,陈琪已软软地倒了下去,她的身后,站着手抄吊瓶架的狗仔。
小曼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用手帮我止着血。我慢慢推开她,她被我严肃的表情吓住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卖这批问题药品,你不是很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