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楼,我们在想怎么来打开房门而且不会引起邻居的注意时,郁芳已经把门打开了,拿着两双拖鞋扔给我们,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里。我忽然有些后悔带她来的决定,这是对还是错。
我和大哥进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害怕吵醒对面蛰伏的邻居。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靠窗的一面有昏暗的橘色灯光若隐若现。我摸索着向学姐的卧室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呼声:过来喝杯东西。
窗外,一团黑影一闪而过。
再回头,却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人,大哥应该在我的身后,怎么突然没有了踪影。我轻声的呼喊了两声,却没有回应,心陡然的塌陷了一大半。我摸索着回去,却发现自己然处在了学姐的卧室。
再看了一眼窗户,一道不规则的液体风干的轨迹赫然的在这疯狂的闪耀着血红的光芒,血迹,那条我窗户外留下的一模一样的痕迹,我的思维像风扫过的芦苇折了一大片。
夜色因风的混乱而荒凉,安静的街道只有几盏昏昏欲睡的路灯和失眠疯狂的灯蛾流影。我慢慢的靠近窗,那些映在窗户上的灯蛾影子一哄而散,像是先知先觉。
我的手指顺着窗户上的痕迹划过,冰凉的感觉像是触碰到恶灵的指尖。窗户上的痕迹迅速的扩散开来。那些不规则的痕迹像是疯狂生长的毛发,在空白的窗户上肆掠,我感受到指尖流血的的神经触角传来的疼痛。
收回手,满手黏糊火热的液体在冒着浓重的腥气,我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这里越来越邪门了,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捆绑了无法动弹,我使劲的敲打着窗,才发现玻璃早已没有了,只有一幕血色粘稠的红幕,我死劲的挠,想挠开一条真相的窗缝。
手指变得越来越僵硬,心里的恐惧早已让指尖的疼痛变得麻木。我叫喊,拼命的叫大哥,除了在这个房间的回音还有就是血淋淋的红色恐惧。
呼吸渐渐的微弱,忽然间又想起了她,心里变得好痛,那天真应该把那条信息发出去,或许自己次想起来不会那么心痛,即使被拒绝,只是时光不在倒流。
一道温热的泛金的光色洒在脸上,一阵薰衣草的气息在鼻尖围绕,那些紫色的小花儿在这片金色的光芒里尽情的绽放,蔚蓝的天空飘荡着一纱浮云,轻盈而飘逸,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白人黑人黄种人,马面人牛头人,都快乐的坐在一旁的大圆石边唱古老的颂歌,只是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一个白衣秃顶的马面人朝我走来,怀里还有一只黑色的波斯猫,黑亮的毛发,似笑而妖媚的嘴角上扬,两只前爪挠着耳朵,像是在捋头发。
我到天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