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蒲均看后说:“恕我眼拙,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看到象一幅揭裱画。”
廖静雨说:“这正是这幅画的绝妙处。”廖静雨把画卷好,又用布包好,然后郑重交到楚蒲均手里。“楚先生,此画价值连城,平常千万不要轻易示人,若有人要买,非五万大洋不卖。”
楚蒲均看廖静雨表情郑重,双手接过,便点头称是。
中午时分,廖静雨叫过在店前送客的楚蒲均。落座看茶后,廖静雨说:“楚先生,今天夫人交钱,似有万般不舍。”
“哎,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吗。”楚蒲均说完,就笑。廖静雨也笑。笑毕,廖静雨说:“先生想卖我字,今天我写上两幅,挂与贵店,若无人买,权当饰物就是。”
“真的。”楚蒲均很吃惊。这时小菲已经拿上纸笔。廖静雨屏心吸气,然后落笔,一气和成。“云边山影雾中换,天外江声画中流。”然后落款,铭印。楚蒲均拿着墨迹未干的字欢喜地跑回自己店里。
第二天,楚蒲均刚起床,儿子楚文常就惊慌来说。“廖静雨人去楼空,现在官府来查封来了。”楚蒲均急忙出来观看。官府的人已经走远,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有人说,廖静雨是巨骗,是江洋大盗,看似文静,却暗藏杀机。晚上搂着十几岁的孩子当妾。晚上偶尔就能听到孩子被蹂躏的哭声。好不凄惨。
楚蒲均听后,心提到嗓子眼。
几日后,骆艳秋从京城请来古董行家来鉴定那副画。行家认真看过之后,一阵长久的无语,然后长叹一声。“此画真是唐代大画家阎立本的真迹,只可惜让拙劣的裱画人给糟蹋了,现在看来此画值百八十个大洋的钱都多说了。”
楚蒲均象被着了一棒,晃了几晃,但还是站定,送走行家。骆艳秋禁不住破口大骂。“这个骗子强盗,活活坑了我五千大洋啊。”骆艳秋以为楚蒲均会和自己一样恶骂过来,可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楚蒲均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人僵僵地倒在地上。待楚文常进屋时,人已经说不出话。楚蒲均拉着楚文常的手,似有无限的恨事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