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家丁惨叫一声,双手颤抖,牛铃“当”的一下掉在地上。随后家丁一头栽倒在地,双手冒出黑血,眼睛外呶,脸色发青,转眼间气绝身亡。
牛铃?袁顺盯着牛铃眉头皱成了一字。他叫过一名家丁,拿来一块生肉在牛铃上抹了几下,然后扔给一条护家狗。护家狗几口吞下生肉,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惨叫几声,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该死的家丁竟然想以牛铃暗害员外,明天给我查清!”袁顺狠狠踢了家丁的死尸一脚,转身回了书房。
目睹了这一切,袁天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把拉住袁顺的手:“我此生绝不会亏待于你。”
“员外言重了。”袁顺摇了摇头,“效忠主人,是为仆之本。也是员外洪福齐天,所以才能逢凶化吉。”
“好,我要与你共饮一杯。”袁天浩说着拉着袁顺走到桌前,抓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倒酒。
“怎能让员外亲自动手,我来我来。”袁顺急忙接过酒壶,看员外在太师椅上坐定,这才轻轻斟起了酒。
“小心!”袁顺猛一抬头,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主位后墙上的巨幅画竟然掉了下来,画轴狠狠地向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袁天浩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袁顺一下子蹿了起来,猛地一推袁天浩。画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画轴上,竟然是著名的五牛图。
袁天浩吓得呆木了老半天才返过神儿来,急忙叫人把袁顺的尸体抬出去。
陶百成抬手制止了袁天浩:“袁员外,恕陶某嘴下无德。你究竟还有什么对牛的大过没有说出?你现在还是说出来,这样,袁顺死得才能闭眼。因为这绝不是牛舌之恨。”
顺着陶百成的手指,房内的铜壶滴漏显示时辰早已过了子时。
袁天浩长叹了一声:“那还是十几年前,我带着袁顺同作屠夫。那年,薛县令妻偶得怪病,必须要新鲜牛黄做药方可治愈。我和袁顺连夜活剖牛腹取牛黄,可谁知连剖了七头牛都没找到一丝牛黄。后来我们又剖了五头怀孕母牛,将牛胎活活取出献给薛县令做了药引。当时袁顺剖牛剖的多,所以要死也只能是他。”
陶百成的眉头舒展开来:“活剖母牛取胎作药,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就是做一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陶百成说着,猛地操起七星短剑,前蹿一步,匕首狠狠地向着袁浩天的胸口刺来。
“我命休矣!”看着闪电般刺来七星短剑,袁天浩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