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士成问:“为哪样?”
“我害怕!”姑娘回答。
范士成说:“你怕那样呀,进去吧!”说着一把抓住姑娘的手。
姑娘说:“阿哥你放开我吧,我不进去呀!你看他们不让我进去。”
“哪个不让你进去?”
姑娘指着大门说:“就是他们呀!”
“噢!”范士成恍然大悟。原来大门上一对门画,上面门神。“原来是他们呀,不怕不怕,你进来吧!”
“不!不!我不敢进去,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后我不敢了,你看他在那里站着不让我进去呢!你还是放开我吧!”她边哀求边挣扎,想逃出范士成的手。
范士成的阿妈听到门外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黑夜里她也看不清儿子在跟哪个拉拉扯扯。听声音是个姑娘,可又不是本村姑娘的声音,她心中非常高兴,以为是儿子从街上领回来的姑娘,就亲切地对二人说:“你们咋个不进屋里来呀?站在外边怪冷的,快进来吧!”
范士成见姑娘不敢进屋,只好对阿妈说:“阿妈,请你老人家把那门上的画撕下来烧了。”
阿妈说:“好端端的贴在上边,撕它整哪样?”
“阿妈,我叫撕就撕了吧!我等下告诉你老人家。”
阿妈只好听儿子的话,把门神撕去烧了。那个姑娘和范士成才进屋里来。
进屋后,那姑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娘俩面前:“阿妈!阿哥!我老实说了吧,我不是人,我是个鬼!本来我是受指使来害你们的,可你们对我这样好,我咋个忍心害你们呢?实情是这样:年前,你们寸子里不是有一个叫玛妮的神婆吗?那个神婆死后不久,不是又有一个别村的姑娘死在离你们村不远的山坡上吗!那个姑娘死后,尸体虽然给家人领回去了,但她的冤魂还留在那里。有天晚上,姑娘的魂让那个神婆抓去了。从此,就跟她在一起,她叫做哪样就做哪样,从来不敢反抗,稍不和她的意就受打骂。五年来,那个姑娘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那个姑娘不是别人,她就是我啊!”说完她痛哭失声。
范士成母子听了姑娘的叙述十分同情她,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