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银风,不要怕,这是一个过路人,他说他能帮咱捉鬼,以断闹鬼的根源。”听完那女人的话姑娘和小男孩才掀开被子下地来见过客人。
这是一户有几分家产的人家。女人是主人,丈夫去世不到百天,现在家中就这娘仨相依为命。四合小院四间大瓦房,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是一个甜蜜美满的家庭,小日子也曾经很红火。但随主心骨的去世,家境有下滑的迹象。
姑娘长的不算漂亮,但很有山里人的朴素气质,只是被一脸的恐慌掩盖着。
钟魁想:这家人好像是被鬼吓坏了,尽管有我撑腰,他们还是不能从渗透骨髓地恐怖中解脱出来。
一会儿的功夫,女人把饭菜端上了桌,还特意给钟魁烫了一壶“老白干”。钟魁实在是饿急了,说了声多谢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酒足饭饱后,女人撤下碗筷,端上茶水,才开始向钟魁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家的主人是酒后失足掉到沟里窒息而死的。那天又赶上七月十五,所以,村里人认为是属犯冲之日。尽管办丧事时请了阴阳先生和道士做了法事,但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且在男人下葬后,村里就开始闹鬼。
逐渐的村子里就有了一些传言:说她丈夫死的时辰不对又是横死,犯忌,在百天之后全村人要有大的灾难。也不知这灾难到底是什么,所以全村人都惊恐不安,一天天的苦挨日子。说来也怪,自她丈夫下葬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村南头开始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便呼啸而来,随着声音的临近还能听到清晰的“嗒嗒”声,就像是有人穿着木底鞋在石板路上行走。
有人说曾见过那个鬼:说是一个全身皂白,红舌头抻在胸前,个子很高很瘦,披头散发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怪物。
传闻越传越真,越传越神,闹鬼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原来是半夜子时,后来是天刚擦黑这鬼就开始来村里折腾。不是敲敲这家门,就是往那家院里扔几块土块,闹得全村人老早就关门闭户,连狗都不敢狂吠。也不知怎的,这几天鬼闹的时间又没有了规律性,有时一宿没事,有时老早就来。所以,今天你敲哪家门哪家灯灭,没有人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