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这面普通的铜镜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听白师爷这么一说,都是大吃一惊。秦九接过来后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地图,于是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白师爷。
白师爷指着青铜镜背面上的纹饰,笑着点了点头,也没作声。
陈六子和张宝义也都有些好奇,赶紧凑过来看了看,可是看来看去,背面就是普通的蟠螭纹,弯曲缠绕,并没有什么异常。迎着光,逆着光,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白师爷取过来一些墨汁,小心的往铜镜的背面均匀的涂抹了起来,等到抹匀后,桌子上铺开一张宣纸,然后把蘸了墨汁的铜镜当成大印一样用力压了几下,等他取走铜镜后,在纸上果真留下了一些粗细交错的线条,看着倒真像是一张地图。
秦九随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铜镜背面的纹饰雕刻的深度竟然是不一样的,虽说凭目测几乎难以查觉,但是涂上墨水后,稍浅一些的纹饰自然就印不到纸上,就会被过滤掉。真没想到,竟然会把地图藏在这些纹饰里,看来这木天厄还真不简单,有点儿小聪明。
纸上的地图,线条虽说不多,但是弯弯扭扭,如果代表的是路,简直比蚂蚁洞还要复杂,真不知道这张地图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肯定是张地图无疑。
秦九冲金铁头和白师爷笑了笑:“两位,咱是个粗人,有啥就直说了。这趟买卖可不好干,就咱们几个,累吐血了也未必能找到地方。这张地图要我看,有没有意义不大,像是蜘蛛洞似的,谁知道画的是哪儿个鬼地方?没准是咱理会错了也说不准,这趟买卖可实大有点难度。”
金铁头笑了笑:“我代白师爷说两句。秦爷也不是凡夫俗子,有什么能耐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能把秦爷请到这里。先前我就说过,这事不管成与不成,白师爷都不会亏了大家,多少卖给我一个面子,就劳烦秦节辛苦一趟。万一要是找到了地方,我相信白师爷少不了给兄弟您的好处。”
白师爷笑道:“秦老弟,这事啊,还真是非你不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我们也只能打打下手,你才是主力军。说白了,我们就是好奇,想跟着长长见识,你别嫌我们累赘就行了。”
秦九心里暗骂,这老滑头别看嘴上说的好听,谁都明白,这种事谁牵头谁麻烦,弄不好打不着狐狸倒惹了一身骚。但是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推辞就有点不识抬举了。虽说人家话说的客气,不过自己的小辫子可抓在人家手心里,也别敬请不吃吃罚酒,自己给自己找别扭了。
想到这儿,秦九笑着点了点头,冲着在座的几位抱拳施了一礼,算是答应了。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当天晚上,金铁头弄来一辆马车,这一伙人就上了车,直奔河北。
这一走后,从此三人便是杳无音讯,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半年后,据说有人在河北曾经看见过白师爷,只是整个人都已经疯疯巅巅的了,满口胡言乱语,根本认不得人了,一直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八千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