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五个带着沉重枷锁衣衫褴褛的犯人,被绳子绑缚成一串,在两个身穿官衣的衙役的驱赶下,步履蹒跚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行走着。
其中有个犯人叫长喜,原本是个杀猪卖肉的,因与人发生争执失手打死了人,所以才吃上人命官司。
县老爷倒也是一个清官,念长喜是误伤人命,判了个发配边疆留了他一条小命。
连日来的高温天气,在加上身上戴着的沉重枷锁,这长喜和几个人犯身体可就有点吃不消了。
天气燥热,押送他们的衙役心中也是很烦闷,所以一路上对他们几个连踢代打一路的摧残。
几个犯人裸露的肌肤都被烈日晒得快熟透了,嘴唇干瘪,几次的哀求衙役给口水喝歇歇脚,可是换来你的确是一顿暴打。
长喜仰天长啸,想想自己如今竟落得这个下场,这样下去,就是自己侥幸不死也得扒层皮。
眼见着旁边有条小河,饥渴难耐的长喜趁着押解的衙役不注意,给前后的人一声召唤,一串的人齐齐的跳进了小河里。
等衙役醒过腔来的时候,五个人齐齐的没入水中没了踪影。在水边等候了好久也没看见这几个犯人的踪影,衙役只好悻悻的离开,打道回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喜悠悠的转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水粉色帷帐的大床上,床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水粉的香气。
长喜不禁感叹了一句“早知道死了以后地府里这么舒服,何苦白白的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长喜的话引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哥哥可真会说笑,你明明在奴家的床上,怎么说起地府来了!”
长喜一惊,赶忙的光着脚跳到了地上,慌乱的不知该怎么样才好。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吃吃笑着扔过来一双男人的鞋子“这是我父亲的,穿上鞋请跟我来。”
长喜没有敢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看出来了女孩右腿是个跛脚。赶紧的穿上鞋跟着女孩来到了外屋厅堂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闭目依靠在一把藤条椅子上,悠然的小睡。
女孩来到老者身边,轻轻的摇晃着老者的胳膊“爹爹,蝉儿把他带来了。”老者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喜,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长喜不明白自己这是到了何处?只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一定是眼前的父女两个救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不敢怠慢,双膝跪倒拜谢救命大恩!老者身子没动,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恩人不必言谢!说起来你也是我的恩人,今日我救你也只是还你当日救命之恩。”
看着长喜不解的神情,老者抚摸着胡须乐了“恩人也许忘记了,十几年前,我遭受天谴,被雷公追杀,慌不择路之下我躲藏到了恩人的杀猪案子下面。恩公看见不但没对我不利,反而用身躯遮挡,这才使我躲过了天劫。”
“此恩情我一直记挂不忘,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来报恩公当年护佑之情。今日得知恩公有难,这才使小女玉蝉前去搭救恩公回来。”
长喜一听,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眼前的老者和这个跛脚的女孩就是狐类了!
想到这里心里很是感触,不禁落下泪来“想我失手害死人命,又被衙役一路虐待,不行今日得老丈父女相救,想来也是缘分。”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我身边只此一女,生来脚有残疾,不过容貌倒还是说得过去。如若小哥不嫌弃,就收在身边做个枕边人吧!”
长喜一听,心中暗喜“想我一落魄之人,能得到老丈父女抬爱,心中以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资格嫌弃不嫌弃!”
长喜暗暗抬起头偷偷的瞄了喵跛脚的玉蝉,不禁大喜过望。原来这玉蝉生的粉肌玉唇,瑶腮悬鼻,目如清水,眉眼如画,身材婀娜,要不是跛脚,还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坯子。
就这样在老者的主持下,当天晚上长喜就沐浴熏香和那跛脚的玉蝉成就了美好姻缘。
一黑一白两个戴着高高的尖尖的白帽子的人,押着四个衣衫褴褛的用锁链锁住的人,摇头晃脑的四处寻摸着“我说奇了怪了!明明是五个一起的,怎么的就少了一个呢?”
原来这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两个活宝。今个明明的有五个一起的人寿禄已尽,可是到了这里一勾魂却发现少了一个。
平白的少了一个,这两个活宝不敢回去交差,只好押着那四个被勾了魂的家伙,到处的在寻找那个叫长喜的人。
找来找去还真被他们找到了,黑白无常一看明白了,感情是被这山间的狐狸精给救了。
黑白无常两个人一商量,这要是打起来,两个人也不一定是那狐狸精父女两的对手,还不如偷偷的把长喜的魂魄勾走就是了。
这天夜里,熟睡中的长喜做了一个梦。梦中长喜依然被衙役押着走到了那条小河边,见到小河,长喜毫不犹豫的飞身跳了下去,慢慢的沉入了水底。
等候在屋外的黑白无常,挤眉弄眼的看着长喜的魂魄在睡梦里飘出了体外,高高兴兴的上前用锁链锁住,打道回地府向阎君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