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何必如此麻烦,现在你已经贵为国公夫人,杀死一女子有何难事。”唐浅道,“大不了再挖掉她的双眼。”
“我杀掉一个还会有第二个,公子是想让小蝶沦为杀人机器吗?况且问题应该是出在公子的画上了吧?”小蝶不紧不慢地说道,眼角余光扫过铺子。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唐浅道。
“让那个贱人离开我的视线。”小蝶冷道。
“夫人可难为在下了,我只是一个画师,这杀人放火的事情在下可做不来。”唐浅苦笑道。
“是吗?若是公子不肯帮忙,怕是这宣墨阁从此便要从宣州城消失了。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她竟笑了起来。
“夫人,你还记得你还欠在下一样东西吗?”唐浅沉默了一会才道。
小蝶止住笑声,道:“什么东西?”
“血。”唐浅面露笑意。
“你!”小蝶此时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跺脚的小姑娘了,此刻的她虽然美丽但让人不敢靠近。
“下次来,我想见到夫人的血,我想看见夫人的诚心。”唐浅道,“我的铺子跟夫人的幸福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着竟也笑了起来。
不知道他们又说了多久,总之小蝶面色难看之极,最后甩袖而去。
小蝶离去后,福伯从后屋走了出来,看着门外的背影暗自摇摇头,“这……”唐浅若无其事地抬手止住福伯道:“没事。”
我看见他看了我一眼。
福伯也离去了。
他又在抚摸我了。
“知道吗?其实那个女子是我找的人。那幅画我只点了一只眼睛,是会失效的。”说完唐浅吃吃地笑了起来。
他总是跟我说一些古怪的故事,我觉得熟悉又陌生,毕竟我只是一块墨而已,怎么可能理解呢。
然而从那以后小蝶再也没有来过。
唐浅在案几上转弄着笔,眉头紧皱。
“福伯。”唐浅轻声唤了一句。
福伯正在院子里扫地放下扫帚便出来了,“公子,有事?”
唐浅道:“最近有宁国府的消息吗?”
福伯想了想摇摇头道:“倒是没有。”
唐浅扔开手中的笔,活动活动了筋骨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入秋前一天,传来消息,宁国公纳妾了。外界唤作国公二夫人,宠幸之争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