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的手紧紧握住簪子,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终于回过神来道:“小蝶是怎么死的?”
“是被二夫人毒死的。”女子低声道。
唐浅眼眶有些湿润,摇了摇头,强笑了一声,“是我错了。”
“我的事已经做完了,我也不打算在国公府呆了,小女子这就告辞了。”女子行了礼有些哀伤准备离去。
“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红。”
女子离去后,唐浅将手中的簪子放在我的身旁。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竟有些激动。
唐浅呆了许久,脸色有些僵硬。“福伯,把门关上,今天不做生意。”唐浅淡淡地道。
福伯连忙将门板合上,不敢怠慢。
二人进了后屋。
唐浅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他有些激动地慢慢将画摊开。画上是一个女子,一个有着倾城之色的女子。
唐浅深情地看着画上人竟流了眼泪,“阿蔷,你终于可以回来了。”
我看着画上之人觉得特别熟悉,我感觉那就是我的身体。
下一刻,唐浅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公子,您这是……使不得啊……”福伯脸色都白了,抓住唐浅的衣袖大喊道。
唐浅甩开福伯激动地道:“你知道吗?我为了让阿蔷活过来让那么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我的怨气才是最重的。”
“公子,你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啊。”福伯不知如何是好急道。
“我没事,你去门外守着,谁也不能打扰我施法。”唐浅脸色白的与身上的衣物浑然一体了。
很快我饮到了第四十九次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我脱离了那块墨。
原来我不是一块墨。
唐浅嘴里念着咒语,我像一股烟一样顺着他的手势慢慢紧贴那幅画。
就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唐浅气血一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给我搜!”前屋传来了一声大嗓子。
“公子别分心快施法……”只听得福伯一句话还没喊完便成了惊呼,再也没了声音。
人已经闯进来了。足足有数十人,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一人手中的刀还有血迹慢慢的滴在地上。
唐浅虚弱地躺在地上,努力用手撑住身子,血流了一地。
“大人,这是在屋子里搜出来的。”一士兵拿着一支簪子跑了过来。
领头的大汉结接过簪子大笑了一声道:“二夫人说的不错,你就是杀人凶手。”
唐浅靠在墙根,用手抹了抹眼角,眼神有些迷离道:“没想到你们来的这般快,也罢,这恶果也是我当初种下的,算是给死去的四十九条生命一个交代了。”
“少废话,带走。”几人将唐浅拖了出去,地上只留下了几行血迹。
触目惊心。
尾声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院子里的雪堆了几尺厚。
宣州城新开了一家宣墨阁,掌柜的是个女子,也就是我。
“姑娘,这块墨可是上好的徽墨呢,你开个价吧。”一位书生盯着砚台边的墨久久不肯离去。
我摇了摇头道:“公子,这块墨不卖,这里所有的画都是唐浅大师的手笔,你可以随便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