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缨子用食指摸着他的眼角,顺着眼泪往下滑:
“您哭了?大少爷也哭啊!”
“哦,没,没有。”他坐直身子,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内心实在控制不住淳朴的感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能放他出去?别说心里话,就是他的真情实况又能向谁讲呢?
他站起来,假如现在地上有个地缝他肯定会钻进去,可是他只有如云她们那个魔窟。
小伙子的闷闷不乐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关心,如云她们几个反而变本加厉。她们认为他得不到满足,甚至喊来小缨子侍候,有时候演连床好戏,有时候白天晚上连轴转,她们对他的放纵无不用其极。他越反抗就越厉害,使得小伙子动都不能动了,就由她们反宾为主。天气渐渐地热了,他甚至连穿衣服的空隙都没有。他渐渐感到身体不支,她们就给他吃些补药,有时他感到上气不接下气,可看上去身子骨还是很硬朗,身上的肌肉也结结实实,脸上的气色似乎是回光返照,有红似白的。尹玉婷也给他检查过几次身体,一点毛病都检查不出来。
这一年的六月,天气闷热,她们把他放在一间大房子里,房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摆在中间,一张摆在角落里。几天来都是陈丽娇、如烟、如云和小翠“侍候”,仿佛在轮班。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小伙子已经奄奄一息,气如悬丝,体内流出来的东西都是血,可是小翠还要动手。如云拦阻道:
“算了吧,我看他已经不行了。”
这时如烟和陈丽娇睡醒了,从床上爬起来,如烟看了看小伙子对如云说:
“你们两个真行,怎么就没死在我手里呢?”
陈丽娇接着说:
“死在谁手里都一样,反正活不成了。”说完转对如云,“你们两个先给他洗洗,穿好衣服,一切都办利索点,我去告诉大姐和咱妈。”
不一会陈丽娟走进来,她紧锁眉头,一脸的杀气,走近赵启福说:
“你终于还是败在我们手里了?我看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这一劫的。”说完转对如云她们,“你们都出去吧,这些日子把你们辛苦了。”
如云、如烟和小翠都出去了,不一会老太太走进来,她一脸的喜色,走进小伙子对他说:
“赵启福,你不是到处打听是怎么回事吗?现在实话告诉你吧,明年今天是你的周年,所以今天让你死个明白。现在的男人都贪淫好色,有钱无钱喜欢嫖妓院,你不是也天天闹着要出去吗?所以我们把妓院给你开在家里,不接外人只接你一个。你不过是我们选中的一个靶子,其实我们都不姓杜,也没有那么大的财产,这所院子是赁来的,每年转一个地方,一年一个靶子。只是你太犟,一开头就犟,害得我们为你伤了不少脑筋,要是你一开始就能顺着我们,我们早就转走了,何必费这么大功夫?现在请你上路,不过你放心,我们知道你还有一个老娘,我们会以货场的名义给你的老娘寄点钱去,顺便报个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说完了她摸了摸赵启福的脸,假惺惺地说了一句,“唉,也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