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赞许道:“恩,这样就对了!走吧,你该见小林子去了!记住,好好汇报你近期的工作,说点开心的事情,不要提程颐非!”
韩彬有些畏惧,却被柳嘉拽出了店子。到了女生宿舍楼,柳嘉再次慎重地告戒韩彬:“记住,谈你就可以了,不要提程颐非!男生嘛,大度点!我进去帮你喊她出来!”
看着柳嘉飞快地进去了,韩彬在大厅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过道里不时走出个女生,看得他心一跳,随即又沉下来。不知这样焦急地呆了多久,过道里现出个穿着米色短风衣的美丽少女向他款款走来。
刹那间,韩彬感觉自己无尽的疲惫一扫而空,内心的宁静犹如挪威森林里澄澈的湖水。
“语桐!”
横亘在两人面前的坚冰,瞬间融化至无影无踪。
韩彬疲惫地坐在学校商业区步行街的一个小吃店里,addidas的运动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球鞋上沾满了泥浆。服务员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他懒懒地抬起身子,把脸埋下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天色已经黑尽,明天是星期一,店子里稀稀落落地没有几个人,显得非常的安静。突然,从店门口冲进一个人来,中等个,齐耳的短发,风风火火的样子,正是柳嘉。她飞快地走到韩彬身边,打量了下韩彬便高声叫道:“韩彬,你怎么淋得这么湿啊,小心身体!身体可是恋爱的本钱哦。”
韩彬费力地把差点喷出去的面条咽下去,缓了缓气才说道:“想保持潇洒,没带伞出去晃了一天,结果淋成了这样。”
柳嘉扔给他一包面巾纸:“给,擦擦你的脸吧,整个儿一街头的流浪小狗。你说,这两天到那里去了?手机又关机!”
韩彬满脸无辜地看着柳嘉:“办正事去了,刚回来呢,手机忘了带充电器,昨天就没电了。怎么了,语桐找我了?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说韩彬哪,你横竖也是个帅小伙吧,我见你在其他女生面前挺酷的呀,怎么一提到小林子就没了脾气呢?不对,该是没了个性。”柳嘉语重心长地告戒韩彬:“女孩子,最看重男孩子要有主见,不能老围着她打转,但也要注意随时哄她开心。不能老默默地关心她又不对她说出心里话,要把你对她的爱明确表达出来,但也要注意方式要委婉而不能太直接。”
韩彬头痛起来:“佩服你啊,嘉嘉。不过你说的这些,怎么象《葵花宝典》啊,只能欣赏,却无法实践!”
柳嘉敲了下他的肩膀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不过象你这样,闹了点小别扭就躲起来,结果肯定是必不成功!”
韩彬放下筷子叹道:“我这两天是真有事呢。”原来他星期六就到曾敏的老家去了,费了很大的劲,今天才找到曾敏的父母。事隔两年后居然有个学生来打听自己女儿自杀的原因,曾敏的父母自然很疑惑。好在丧女之痛已逐渐被时间冲淡,曾敏的父母显然也愿意向一个耐心的询问者宣泄心中的苦闷。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反复询问,韩彬终于证实曾敏长期患有抑郁症,因为这个病,她进大学后与寝室同学相处很不好,病情也更加严重,一年级时就割腕自杀过。2000年暑假回家后病情有所缓解,但9月回学校后一些生活琐事又加重了病情,最后在9月16日投水自杀了。至于琴房,曾敏的父母回忆不清是不是27号琴房了,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曾敏虽然安排了琴房,但实际上从来都没有去练过琴。
“事实就是这样,曾敏的死和琴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父母还劝我,不要胡思乱想,要积极乐观向上,不然我也会得抑郁症!真难为了两位老人家了,足足开导了我一个小时!”韩彬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的疲惫。比较起这两天的风尘仆仆,心理的疲惫让他更加困倦。
神秘的琴房黑幕,可怕的连环自杀,这些都正一步一步向林语桐靠近,韩彬感觉自己反倒象牢笼里的困兽,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未知的危险。更可恼的是,明明他已经发现了最大的嫌疑对象,林语桐却偏偏不信,甚至为此还和他翻脸!
“韩彬,我在想啊,我们一开始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柳嘉的表情突然很认真起来:“师姐姐的自杀和琴房并没有关系,小林子和我也只是见到几次窗户外的幽灵而已,这也不排除是我们太紧张导致了幻觉。程颐非就算行为古怪了点,但他毕竟是老师。小林子又聪明伶俐,我们也有所警惕,他真要害小林子也太难了。所以你该对小林子放心些才对,就象曾敏的父母说的一样,乐观点,小林子这么大了,该有她起码的判断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的,是不是?”
韩彬闭上眼睛,师红英父母的凄凉和曾敏父母的萧瑟又钻了出来。他猛地睁开眼,坚定地说:“对语桐放心点没错,但我发誓要把幕后的黑手抓出来,让以后不再有受害的人!”
柳嘉赞许道:“恩,这样就对了!走吧,你该见小林子去了!记住,好好汇报你近期的工作,说点开心的事情,不要提程颐非!”
韩彬有些畏惧,却被柳嘉拽出了店子。到了女生宿舍楼,柳嘉再次慎重地告戒韩彬:“记住,谈你就可以了,不要提程颐非!男生嘛,大度点!我进去帮你喊她出来!”
看着柳嘉飞快地进去了,韩彬在大厅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过道里不时走出个女生,看得他心一跳,随即又沉下来。不知这样焦急地呆了多久,过道里现出个穿着米色短风衣的美丽少女向他款款走来。
刹那间,韩彬感觉自己无尽的疲惫一扫而空,内心的宁静犹如挪威森林里澄澈的湖水。
“语桐!”
横亘在两人面前的坚冰,瞬间融化至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