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在一旁邪恶地笑:“哟,又要去寻找幸福去了哦。”
“去你的,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这天陈哲心情烦闷,想起离开病房时恍惚看见的那个眼神,总觉得刘洋内心是在恨自己。在网吧里无心网游,陈哲便点开一个小游戏漫不经心地玩儿,玩儿着玩儿又认真起来,满分一百分的游戏,陈哲猛击鼠标,总想着拿满分,好不容易上手熟练了,最多也才刷到九十五六分。陈哲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股力量在操控自己似的,越玩儿越暴躁,再来一局,小心翼翼,点着鼠标眼看就要点到一百分了,旁边一个网管瞅见他那么点鼠标,就啰嗦了一句:“哎哎,同学你小心点儿咯,不要把鼠标点坏了,这里是网吧不是你家诶。”
“我操,老子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陈哲把鼠标线一扯,居然扯断了,又将鼠标猛地砸在地上踩烂,动作一出,自己都吓坏了。
我今天是怎么了?
那老板开了这么多年网吧,什么人没见过,见陈哲发飙,走上去推了陈哲一把:“你小子找死是吧,我看你老客户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哦。”
陈哲心里想着息事宁人,给人赔礼道歉,然而生理上已经挥舞起拳头一拳打在了老板的脸上,将老板眼睛打了。那老板疼得哇啦乱叫,立即叫两个网管上来收拾他,几个人打做一团,把陈哲打了个半死。
陈哲回到寝室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鼻青脸肿地推开门。张坤见了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陈哲一头栽在床上,捂着脸上的淤伤,“没事。”
“屁,眼睛都肿了还没事,你跟人打架了?”
“心里不爽就打了呗。”
“系里不知道吧,你小心被记大过。”
“跟校外的人打的,应该不要紧。”
张坤不便多问,叫陈哲去擦了擦伤口。陈哲洗了把脸,觉得背上痒酥酥的,便脱了短袖,对着镜子看,看到后肩上的皮不知怎么叫磨破了,生出了一些红色的小疙瘩,好像是皮肤过敏。陈哲抓了一下那块皮,有一些刺痛,赶紧找来红霉素涂抹。躺回到床上,陈哲还是心烦意乱,简直不想在寝室里他待,一看见盥洗室的门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MLGB的,包夜去!你去吗?”
张坤想了想,“走吧,反正无聊。”
两人去了一家新网吧,联网打了一夜的游戏。第二天居然都不困,回到寝室拿书去上课,陈哲看到自己床上乱糟糟的,“谁睡我的床了?”
“估计是秦铭呗,还能有谁。”
因为是公共课,两人便坐在教室后排,等着补觉。幸好两人来了,这天老师心血来潮要点名,提前十分钟开课,一个一个地点名。张坤见秦铭没有来连忙发了信息过去:点名了,赶快来!然而秦铭没有回。张坤再打电话,秦铭那边连手机都关了。张坤也懒得再做好人了。从这天起,连着好几天,张坤和陈哲都没有见到秦铭,秦铭像是消失了一样,电话关机,不来上课。
终于,系里辅导员来寝室了,询问秦铭的下落。
铺导员陈泽章是个短胖的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穿一身蓝短袖,一屁股坐在床上,“这秦铭是怎么搞的,不打算学了吗?”
“不知道啊,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他是不是在校外租房的?”
“是啊。”
“这个秦铭,一点规矩都没有,系里面没有批条他就在校外租房,你们知道他在哪儿租的房子吗?明天陪我去看看?”
陈哲和张坤面面相觑,不得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