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胖,钻半道儿要是卡住可就完了——我还是留在这里把风吧!”
张大伯佝偻着身子在前面探寻着爬行,回头看了眼孤身一人尾随而至的冯海没有多言语。冯海只看这洞壁粗糙仅容一人穿过,开凿手法倒和之前的类似,想来也是出自张大伯的手笔了,且愈往前爬愈是潮湿阴冷,原来打通的竟是一个棚顶通风线路管道。
就目前来看,张大伯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偷盗那么简单吧。但仍让人不解的是这老头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要干嘛?——对张大伯更添了几分疑问。
冯海背脊生寒,在这狭窄的黑管道里委曲着身子艰难地爬行去一个未卜吉凶的地方,真怕自己会提前崩溃。
一阵七拐八拐,冯海如木偶般跟在张大伯所携的那点光亮身后,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不住气了:“张大伯,这里是哪?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张大伯仍是没有言语,继续穿行了一小段后,忽地停了下来。在一个可直立身体的几米见方狭小空间,只见他拿出摄像机对准了身旁的一处透光缝隙。冯海此刻注意到身旁张大伯切齿的声音和充火的目光,不明所以之下也跟着靠近——透过那薄影壁细微的缝隙看去,偌大的一间教室门窗密闭却灯火通明,五、六个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正围在一个实验台前加工处理着方便面,而不远处一排由寝室卸下的床板上,分明摆着一具具尸体标本!
而看到当中为首那个戴眼镜的医生,冯海表情愕然震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再熟悉不过的人——教自己选修课的医学院何老师!
何老师是医学院的主任,留法的硕士。归国后却不知道出于什么神经原因自贬身价来到他们的学校任教。学校倒也识相,高官厚禄封许,所对要求也更是无所不应,因此还专门把千山居A座拨给他做实验研究所。何老师为人和气温文尔雅,他的课也是全校同学都喜欢上的,因为基本不费力就都会通过考试,所以深受学生爱戴。
可现在何老师彼时斯文的脸上已写满了焦躁,熬成通红的双眼瞪得溜圆,不耐烦地敦促着另几个:“快,快!趁暴雨这几天马上把这批货赶出来!”
那几个穿白大褂的显然也很着急,手忙脚乱地用各种仪器在实验台与那具尸体间来回奔走往返抽取、提炼操作着。冯海倒吸口冷气收回目光凝神定定地看了身旁的张大伯半晌,难以置信地摇头说道:“您,您让我们跟来就是看这个?!”
这时,从外面突撞进一人:“老大,有状况!”
“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