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诧异地说:“终于把你给引出来了,但我没想到你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张慧慧,“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带着九寒杯逃走的屋主。”他说话的同时自包里抽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一脚蹬地,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个人刺去。
屋主竟不闪不避,狞笑一下直冲上去,两手死死地握住桃木剑,掌心“嗞嗞”地冒着青烟。他两手握着桃木剑用力一拽,竟生生地把握着剑的林天给甩了出去。
林天摔落在地,猛地咳了几声,刚要继续往前冲,却听那屋主竟发出了少女般的嬉笑:“嘻嘻。”
林天骤然停顿下来,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天师,怎么了?”张慧慧疑惑地问。
屋主笑得更响了:“天师?呸,他也配?你以为他好心帮你们呢?他不过是觊觎九寒杯罢了!上次他夺杯不成,现在又找上门了。你想想,如果没有你们,他能这么快就追踪到九寒杯的下落吗?”
林天看了眼张慧慧,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你就知难而退吧!”屋主趁机逃走,留下了一串嬉笑声。
九阳阵
“他说的是真的?”张慧慧不敢相信地看向林天,“我问你,是不是你之前夺杯不成,才故意摆摊,想看看哪里有奇怪的事发生,借此探寻九寒杯的下落?”
林天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枉我这么信任你!”张慧慧瞪大眼睛和他久久对视,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愣了半天,一跺脚扭头就走。
几秒后,身后传来了林天的一声怒吼:“喜欢宝物有错吗?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张慧慧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看那边倒在地上的大明。
回去后,张慧慧心情非常郁闷。就在她以为此生都会和这个叫林天的人再无瓜葛时,命运却偏偏让他们再次相逢。
几天后,一次夜间电影结束后,张慧慧走在回校的路上。匆忙间她看到眼前闪过两个人影,一个很像之前的那个屋主,另一个则像极了林天。
她急忙追了过去。
在街边的拐角处,林天握着一把更长的桃木剑刺向屋主。那剑的尾端系着一枚玉佩,似有辟邪的作用,两个人在打斗间玉佩屡次闪射出隐隐的光亮。
屋主有所忌惮,边打边躲闪,奈何林天招式太猛,追得他躲避不得。情急之下屋主大叫一声,奔着林天的胸口用头猛撞而去。林天一下被撞翻在地,随身携带的装有辟邪物的挎包甩到了一旁。
林天爬起来又半蹲下去,揉了揉被摔疼的脚踝。屋主见状以为林天受伤,转身就跑。林天却迅速冲上去抬手就是一剑。
屋主躲闪不及,哀号一声跌坐在地,胸口冒起一阵青烟。他就地打了几个滚,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站得笔直。他的头顶处慢慢地腾起一股紫色的烟雾,那烟雾迅速聚集,形成一个身着古代衣裙的女子模样。那个女子直奔林天而去,自他的胸口猛穿而过。
林天“噗”地吐出一口血来。眼见那女子转身再要直冲过来,张慧慧顾不得思索,冲过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挎包,把里面的东西对着女子一股脑儿地全撒了出去。一时间符纸、黑糯米、朱砂粉末什么的满天乱飞。
那个女子猝不及防,被避邪物打了个正着,尖叫一声,化成烟雾直奔它之前的附身所在。在逃窜过程中,它撞击到了张慧慧的胳膊。张慧慧只感觉胳膊一阵发麻,寒气刺骨,“啊”地一声捂住胳膊摔倒在地。
不消片刻,女子便钻入了屋主体内,迅速地逃走了。
林天上前扶起张慧慧,张慧慧看着他,问:“刚才那个古代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林天叹了口气说:“刚才那个女鬼是九寒杯的主人,也就是杯子所在古墓的墓主。那晚那个屋主用女声和我对话时,我便猜出来了。这几天我翻阅各种古书,终于有了些答案。想来应该是这个墓主在临死前用邪术保留了一杯心头血在杯中,并以此杯陪葬,她的魂魄便得以附着于杯上。用此杯喝水的人,无异于日日和邪灵亲近,体质便慢慢转阴,以致最终变成她的傀儡。显然她自古墓出来后,需要更多的傀儡顺从于她,于是便想办法将九寒杯分成许多细碎的小块儿,镶嵌在杯底,再以礼品的形式送出,大明就是受害者之一。万幸的是这九寒杯被分成碎片后效力变小,人的体质由阳转阴的过程也变慢了,所以像大明这些接触到碎片的人还有得救,而屋主却直接变成了一具任由她出入的驱壳。”
“那这个女鬼一定很难对付。”张慧慧担忧地说。
林天擦了擦唇边的血,看着张慧慧受伤的模样,咬着牙说:“不怕,她有九寒杯,我有九阳阵!这次,它是真的惹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