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22-06-08 10:31
"这样吧,"他向刁伙说:"我给你弄点牛奶,吃了也有力气,你就往前奔,投个好人家,以后吃得饱饱的。"
马益森找来半瓶牛奶。他用一双手扶抵着刁伙的半边头颅,然后朝那个缺口血洞灌下去,他贪婪地饥渴地快快喝掉,发出"骨骨"的声音。点滴不剩。吸血似地。
"妈的!这个牛奶可是--,唉,从来不发觉,实在太美味了!"
"你往这边走。"
马益森告诉他,在卫生间对过,后侧门,虽是堆了垃圾,但这处阴气重,院方不鼓励带封建迷信色彩的拜祭,但仍常点了一柱香。
马益森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上路了。
临走,还朝他一鞠躬。
"下一生别偷别抢了。不要回头了!"
刁伙没有回头。他是无头可回。只道:"马兄,谢你大恩!"
马益森也感谢天恩。--否则,他早已是浸泡在药水中供人实习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