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先帮我‘打工’,打完工我再说。”
“打工?
她掏出一把回形针放在桌上,说:“你换药的时候把这些回形针别在病人床下,要注意,只挑那些年轻的男病患,病不严重的,七天之后收回。”
“为什么?”
“你看,又忘了,以后我再说。”
为了知道真相,我便老老实实地按她说的做。要等七天啊,我心里有些焦急。结果这七天里,又出怪事了。
我们这些实习护士基本上是医院的自由劳动力,哪里缺人就把我们叫到哪里。结果我和小江被安排到了脑科。
脑科有几个植物人患者,被安排在重症监护室,我们的任务就是每天给他们活动手脚,不然肌肉会萎缩。
这天夜里,又是我和小江值班。深夜一点的时候,我去上厕所,突然听见有东西打碎的声音,连忙跑到值班室。
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听见小江的声音,昕上去似乎很恐慌:“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值班室里,有几个杯子打碎在地上,小江缩在墙角,头发披散,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哆哆嗦嗦地对着前方。
“你怎么了?”
“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我看见了。”她语无伦次地说,脸上挂满了泪水。
她突然很大声地尖叫了一声:“在你后面,在你后面!”
我连忙向后看,但身后什么也没有。我透过门上的窗户向外看了一眼,突然全身的汗毛立了起来,有个近乎透明的影子正在走廊里走动……
“啪、啪……”
细微至极的脚步声传来,我猛然惊觉,这脚步声不就是那天听见的吗?当时我以为是那个婴魅,但这个近乎透明的影子却是个成年男子。
它戴着一顶有檐的帽子!
“小江,它走了。”
我转过头,却发现小江已经吓昏过去了。再向外看时,发现一间病房的门扇在摆动,那东西进到病房里了?
我犹豫了一下,冲了出去,虽然我也怕得不得了,但万一病人出事儿,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一边跑一边拼命对自己说:“不怕,不怕!”实际上我的心已经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当我透过门上的监视窗向里面看时,一张苍白的男人脸突然从一片漆黑中浮现出来,贴在玻璃上,我吓得叫了一声。
我注意到,它的下巴上有道疤!
那张脸被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上半部分,似乎是威胁般地盯着我,我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却不敢推门进去。
这时一只手突然在我的肩上捏了一下,回头看见费玲玲站在我背后:“别怕,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