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也许没那么久,两人还是没找到手术室的所在。钱晓仓几次自言自语:“下一个再不是就放弃。”可是,下一个房间不是手术室的话,又不忍心真放弃,就这么对付着爬下去,心底都快绝望了。就在两人筋疲力尽,真准备放弃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把门锁好,准备举行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两人心里都是一凛,知道自己接触到了关键。
钱晓仓在前,薛欣在后,两人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缓缓挪向通风口。要是这时候发出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可就全完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钱晓仓趴下来,把眼睛凑近金属栅网,果然看到了木大夫的身影。他脱去白大褂,有护士帮他披上了一件样式古怪的衣服。那衣服是由藤蔓编织而成,上面生着碧油油的叶子,而且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无规律地轻轻舞动。接着,他从另一名护士手中接过一个缀满不知名花朵的花冠戴在头上。几人围成一圈,站在一张病床周围。他们口中的那个仪式,看样子要开始了。
钱晓仓把身体侧过来贴在管道壁上,让薛欣也爬过来,看到下面的景象。四名护士无比虔诚地拜服在病床四角,而木大夫则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吐出那东西后的一小段时间内,他显得有些虚弱,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那名病人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显示,他已经停止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
木大夫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双手捧着那个东西,朝病人走去。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只有那东西在一明一暗发出碧莹莹的幽光,将整个房间、以及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映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钱晓仓和薛欣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木大夫手中捧的是一颗种子,一颗被纤弱的薄膜包裹起来的花苞一样的种子!四周充斥着一片若有若无的呢喃之声,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来自彼岸的低语。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两人的心狂跳不已,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