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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怪谈之封口

虫_温
发表于 2022-06-06 21:33

作为一个记者,最重要的是职业道德,记者的职业道德是什么?简单的说就是: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首先要客观、真实,现在当然不需要辣手了,但是道义还是需要的。然而倘若以舆论作为手段行敲诈、勒索、收费之能事,这样的记者是道德沦丧的典范。这个故事就是说得一个关于记者的非常遭遇。
    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的,下面就用他的口吻将这个故事讲给大家:
    我调来咱们单位之前,曾经在一个煤炭大县做民警,这个地方煤矿众多,很多属于私人开采的小煤窑。这些小煤窑手续不全,安全性不能保证,所以经常出事故。为了捂住这些事故,煤老板们往往拿出相当一部分资金收买知道内情的人。因为煤矿地处山区和非常偏僻的地方,交通相对闭塞,这就使得封锁消息和控制消息的传播成为可能。一些得到消息的记者也成为煤老板们主攻的对象。一来二去,这就形成了一个利益链,一些矿工向记者提供新闻线索,然后记者打电话或者亲自来矿上跟老板谈判,记者们以发稿做威胁,讨要封口费。而老板担心媒体曝光之后,有关部门来查处黑煤矿,所以只能支付费用。通过讨价还价,最终成交,记者向举报人支付一定的“信息费”。在我们县,这种事情非常多。
    有一年,我们县一个私人煤矿出了事故,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外地人。在我们警察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记者知道了。这个记者叫做尚斌和,是我们县常驻的一个记者站的站长,平时县里的大小活动少不了他的参与,所以封口费的事情他是一马当先,非常热衷。
    这个人的经历也相当传奇。据说刚刚来我们县工作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有一次一个煤矿发生了矿难,他为了采访新闻,打着出租车赶到了现场。刚准备拍照,就被煤矿老板一把抓住,热情地请进屋里,一大笔钱就这样到手了。这还不够,煤老板让司机用自己的奥迪车把他送回去之后,打电话让司机把车钥匙和车辆手续留给尚斌和,自己打车回来。而且没过两天,这车的手续就全部到了尚斌和的名下。尚斌和这下终于知道里面的猫腻了,从此上瘾一般,到处培养自己的眼线,所以他在圈子里面消息对灵通。
    干这一行有一个潜规则,第一个得到消息赶到现场的记者肯定费用最高,之后就不断递减,甚至在来过好几拨记者之后才赶来的记者,就只能领上矿上打发的六七百块钱“工资”了。
    尚斌和这次来到现场,仍然跟以往一样,先拍照片。随后进入商谈阶段。因为都是熟脸,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尚斌和跟煤老板也没经过多少商量,事情就敲定了,尚斌和拿了六十万元先进准备离开,心里很高兴,因为这次算是大丰收了,行话叫“撂口儿”。外地人,亲属不在,尸体处理之后,谁都找不到,矿上没有赔偿问题,记者自然拿得多,反之就少。


    尚斌和拿了钱,上了车。发动之后准备离开。开车前他特意打开车窗,向煤老板挥手示意。可是就在他松了离合准备行驶的时候,车子在原地纹丝不动。好像前面顶着什么东西一样,车轮在地上不停地打滑,一会儿工夫就在地上旋出一大堆带着煤渣的土。
    在众人的帮助下,尚斌和才勉强将车开出山里,可是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厉害。根本就没有任何让人担心的事情啊。怎么会这么心慌呢?尚斌和赶到很纳闷,自己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次这么不顺利。正想着,突然听到车轮底下“砰”的一声!车熄火了,而且他能断定,绝对轧到什么东西了!“坏了!”尚斌和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加上又逢阴雨,他实在不想下车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任凭他怎么发动汽车,这车就是不动。看来,这不下去还是不行的,还得下车。
    尚斌和实在不愿意下车,但是现在这个情景不下车看来是走不了了。他打开车门,刚要落脚,一阵风从他身边吹过,吓得他浑身一颤。硬着头皮下了车,在汽车轮子底下发现了一具野猫的尸体。“这只猫可真肥啊!”他将猫尸拖出车轮,上了车。正要发动车辆的时候,却发现后视镜里面有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猛一转身,什么都没有。他怀疑是自己吓自己,就没有在意,发动了车辆。这次倒是很顺利,他开着车在盘山路上颠簸着返回住处。
    可是刚刚下山,那双熟悉的眼睛又一次出现在后视镜里。这次尚斌和不敢大意了,他猛一踩刹车,稍稍喘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地将头转向后面。可是车子后座什么都没有。难道真实花了眼了?不可能啊。明明看见了,还看见两次呢。他仔细检查了车子的后面,确实什么都没有。这才转过头来发动汽车准备继续走完剩下的一小段路。可是他转过头的一瞬间,被吓得缩成一团。车子挡风玻璃上面趴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因为这人的脑袋只剩下脸皮贴在玻璃上,后面全部没有了。


    尚斌和看了一眼,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尽管这类尸体早就见怪不怪,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特别是经历了两次不寻常的事件之后,他还是害怕了。可是害怕归害怕,还得赶紧归家呀。要不然这荒郊野外的,还指不定出其他什么事情呢。于是尚斌和壮着胆子,拿着手电下了车。他费力地将这尸体从挡风镜上拖下来,扔到一边,这才上了车,重新发动。由于紧张的缘故,尚斌和的手在打开车子的时候不停地抖动。好不容易将车子发动着了,走了一段,却发现前面狭窄的路面上有六个人围坐在路中间打扑克。尚斌和的脑袋嗡的一下,意识到这几个人来者不善,而且究竟是不是人还很难说呢。矿难死亡人数不正好是六个吗?我收了没人十万元封口费,现在莫不是这六个人来找我要钱了?
    他不敢下车。但是不下车根本过不去,这几个人已经把路全部堵了。想直接冲过去,又不敢,万一这几个人就是人呢?也不太可能呀。谁大晚上下着雨蹲在路中间呢?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慢慢减速,一边不停地按喇叭,想让这几个人离开。可是无论他怎样按喇叭、打开车灯,这几个人根本就置之不理。继续围坐在一起,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眼见的车子靠近了这六个人,突然,他们的脸齐刷刷地扭向尚斌和这边,跟尚斌和打了个照面!这六个人表情麻木,脸上毫无血色,眼珠子通红,雨水打落在他们身上,却看不见任何有水的痕迹!尚斌和彻底恐惧了,他感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完全树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皮肤都敏感地起了疙瘩。
    他猛地一刹车,这六个人突然间又不见了。他转身看了看,哪里还有影子?今天真是太邪乎了。尚斌和立即加大油门往家里赶去。回到家里,他才缓过来。这一下,真的安全了吗?不是,正当他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喂!尚记者,死者家属找来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必须给家属赔钱。您看您方便吗?不行您明天来一趟吧。”是煤老板打来的。尚斌和道:“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想让我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等下辈子吧!”说完,就把电话直接关机了。
    这天晚上,尚斌和睡得很实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停地做梦。重复一个梦,梦中的六个人在打牌,就是在路上遇到的那六个人。这六个人不停地摇着色子,有人赢了就拿起刀来,将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割下一块肉来,硬生生地吃下。尚斌和看到此情景感到很恶心,但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他也被绑在那里,而且嘴上被塞了布条。一会儿工夫,那两个人身上的肉都被割得差不多了,如同两具骷髅一般。他看见那两具骷髅还在咬着牙不停地呻吟和吼叫!这一下可给他吓得不轻。两个人都割完了,这下该轮到自己了吧?他吓得面如筛糠,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