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往常更早的上床休息,这个季节感冒就是很不舒服,湿冷湿冷,脑子昏昏沉沉,闭上眼睛过了很长时间却毫无睡意,疲惫感爆棚,最后却还是拿起枕头边的手机。
开始搜索一些恐怖的小说看,我是一个恐怖迷,喜欢看一切恐怖的小说,电影,黑暗而且诡异的场面总是能让我身临其境,这让我觉得很安全。
别人很难理解我的爱好,当然,我也从来不会去解释,只是小心的隐藏这一爱好,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关系,总感觉集中不了精神,找到一篇小说往往看了开头,就不想继续看下去。
“嘿,我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小说网站,叫鬼大爷,你去看看吧。”这个时候,一条QQ消息进来了,发信者是嫁衣,是我在看一个恐怖小说发表评论时认识的网友。因为我们对小说的见解颇同,而且对于灵异与恐怖的理解同步率高,所以第一次便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
之后断断续续聊过几次,令人惊喜的是,‘它’总是和我有相同或相似的感受。之所以用它而不是他或者她,是因为我也并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光从语气分辨,它的语言总是简单精辟,像是个精明的女人却又像个高冷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它都是我在这个圈子认识的唯一的一个朋友。我们的话题很多时候都是围绕着恐怖的电影或者小说,但是却从来没有人主动说起过我们各自的职业,年龄或者生活,我们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偶尔我会感觉到寂寞。但是这样的情绪总是很短暂。
我稍微提起点精神,在网上搜索所谓的鬼大爷,我的手机用的年份比较多,所以网速不是很好,卡了半天才出来一点画面,从上到下一帧帧,就如同电影的胶片般。但是没关系,明天已经请好假了,所以慢一点也没关系。
最后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背影,长发,红衣,以及黑色的背景,披肩的长发几乎都要和背景融为一体了。
照片传达出难以言喻的阴森,不过照片只是一瞬间,只在下一刻,手机便跳回正常的网站。网站做的还挺精致的,我在心里想到。
我一点一点的浏览,网站里的作品全部都是恐怖小说,不管是短篇的还是长篇的,或者主题场景,比如关于医院的恐怖小说,可谓应有尽有。
我很快便找到一篇小说看了起来,小说讲的是关于一个弃婴的故事,是一个比较有年代感的故事,改革开放之后不久国家实行计划生育。那个时候的人几乎都很穷,而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的开销花会是很大的负担。
而在某个与外界几乎隔绝也不太交流的小山村,往往每家每户都是三四个,四五个孩子。而在这其中有一家非常非常穷的人家,有七个孩子,而妻子又再次怀孕,于是夫妻俩商量要要等孩子生下来,把孩子扔进山沟。
孩子已经八个多月,就快临盆了,一直都是相当乖的呆在母亲的肚子里,但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妻子开始做恶梦,一个孩子总是在梦中问她,为什么要杀了他,那是个男孩。
妻子把这件事告诉丈夫,丈夫请来了村子里的巫婆做法事,但是毫不见效果,妻子一天一天的做恶梦,吃不香睡不好,很快就形容憔悴病倒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开始流传这个孩子是鬼胎的传闻,夫妻俩想把这个孩子拿出来,但是他们太穷了,没有钱去省城做手术,也没有路费,就这样拖延了半个月。有天晚上妻子临盆了。
看了很长的时间,我已经有点困了,想想反正记得名字,明天可以找来继续看,于是我按回车准备退出睡觉了,在确认退出网站的时候画面再次一转,跳出来一行字以及一个二维码,以及一个长按二维码关注的提示。
来看鬼故事又不关注二维码都是耍流氓,再不关注,鬼爷要关门了!
这语气还真是傲娇,想想那些刚刚看完惊心动魄的恐怖小说的读者们看完这行字肯定能扑哧一乐,被恐怖小说所带来的那点黑暗情绪也能烟消云散,就像此时的我一样。
我长按了二维码,然后跳出一个对话框,确定或者取消,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确定。回到手机待机页面,微信显示一条新信息,打开一看,鬼大爷关注成功,后续有精彩鬼故事会第一时间推荐给你。
我笑了笑,然后睡了。
我睡的昏昏沉沉,即使是睡着了也感觉很难受,还想总是有很多声音充斥在脑子里,内心很不安宁,于是一时渐渐清醒,房间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响,磕嗑哒哒的一直响,我住的这个寝室是四人寝室,因为是老教学楼,旧的寝室没有新教学楼里的寝室大,所以,人数稍微少一点。在加上这个寝室里有一个是本地的,平时基本上不来寝室,只有偶尔有特殊情况才会来一趟,也算相熟。
另外还有俩个女孩,分别是阿丽和阿惠,阿惠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回家了,而阿丽一向喜欢玩,昨天看起来又是很晚回来。我居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此刻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寝室旁边是一个是一个舆洗室,供学生洗脸刷牙,这就是旧教学楼不好的地方,浴室只能工人淋浴,而洗脸刷牙却必须要出寝室,所以基本上被分到旧教学楼来的学生都是班级不太好的学生,像那些尖子班全都去了新教学楼,不仅环境更好,离校区也更近,下楼走几步就可以,而老教学楼最起码要走三分钟,期间还有一片小树林,一到晚上阴风阵阵,可渗人了。
而现在我站在舆洗室的窗户边,正好可以看见那片小树林,床边一阵夜风刮来,一阵寒意,声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我摇了摇头准备回寝室睡觉。就在我准备迈步的时候,感到了什么不对劲,实现上移,我看见了一个小男孩。
孩子?我很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那孩子看起来一俩岁的样子,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孩子走路不是很稳,但是那个孩子背对着我,身上却带着一种成年人才有的压迫感。
“小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慢的走近,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肩膀网我的手指上攀升,我一下缩回手指,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而他缓缓转过脸来看着我。
那好似一张过于白的面无表情的脸,而且他的眼睛完全不像是小孩子的眼睛,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眼睛最是灵动无比,而他的眼睛却满是怨恨之色,但是在这张诡异的脸上,一个更加诡异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随着这个笑容的绽放,他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大块的血肉往下掉,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
“啊!”我大声尖叫,这个时候我感动啊了肩膀被人使劲晃动。
“阿云,你怎么了?醒醒……”我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过于明亮的房间,让我的眼睛不能完全睁开,眼睛里面还有眼泪,眨动了一下眼睛,慢慢恢复视线,我才看见,眼前的人是阿丽,她正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大哭大叫的?”她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感到了些微的安慰。
“嗯,我做了一个噩梦,有一个孩子,他……”我说不下去了,实在不像去回忆那历历在目的恐怖场景。
“他怎么了?”阿丽问,语气有点奇异。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她是不是这样啊!”阿丽说,然后面目开始像那个小男孩一样,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血肉模糊。
“啊!”瞬间被吞噬的恐怖感几乎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