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租的,可租期还没到啊,还有半年呢。我们这店子一个月也是小一万的收入,你们这说赶我们走就赶我们走,这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嘛!”小梅急赤白脸地说道。
“你们别漫天要价!”鲁大一拍桌子喝道:“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来只是通知你们搬走!房东才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那我们就不搬了!”小梅掐着腰说:“坏了我们的买卖还不给赔!不搬了!”
“不搬是吧?”鲁大站起身来把跟前的桌子扔到了大街上。鲁二也跟着扔起来,一时桌子板凳“呯呯嗙嗙”地砸到了大街上。李豆腐看不下去了,要上前拦住,小梅已经先动手了——这也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如果有冲突,由小梅先动手,毕竟人家会对女人手下留情。小梅抓住了鲁大的手,两人拉扯起来,小梅衣襟前的一颗扣子不知怎么地就被拽了下来,她的大半个胸脯露了出来。这下小梅不依了,她哭喊起来:“哎哟,耍流氓啊,鲁家兄弟耍流氓啊。”
鲁大气得脸通红,吼道:“你个婆娘,少跟我来这套!老子就耍流氓了怎么样?”他伸手就在小梅脸上拧了一把,鲁二见哥哥动手,索性也过来,在小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戏谑说:“我也耍了,你们怎么样?”
李豆腐哪里忍得下去,抄起菜刀就要砍过去,鲁家兄弟见势不妙,先跑到门外。小梅见李豆腐拿了刀子,忙低声说道:“二杆子,还不快放下,真闹出人命来!”
小梅指着门外的鲁家兄弟说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听好啰,今天你们欺负老娘,老娘咒你们不得好死!要想老娘搬走,不给6万块钱你们想都别想!”
鲁家兄弟有些怕玩命的李豆腐,不再恋战,悻悻地开车走了。旁边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这时渐渐地散去。
李豆腐把菜刀扔到桌子上,坐下闷声不响。小梅说道:“你个愣头青,别动不动就拿刀子!真惹出事来怎么收拾?我们得跟他们磨,磨着磨着他们烦了,就能多给点钱。”
“我就恨别人碰你!”李豆腐把菜刀拿起来,狠狠地砍在桌子上!
李豆腐有块心病,那就是他的女人被别人碰过,这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今天他看见鲁家兄弟调戏小梅,那心病又发作了,一阵一阵地痛。
李豆腐的眼睛红了,手指也红了,一大滴鲜血从手指上滴落,那蜘蛛贪婪地吸着血,通身殷红。
李豆腐在巷子头找到了鲁家兄弟开的卡车——这两小子常用这车拉些土方。他把蜘蛛放出去,在两边车把手上织了密密的网。手不规矩,就断手!李豆腐恨恨地想。
这回消息传来的很快!下午的时候就有邻居来报信:“鲁大死了,鲁二也伤了,正在医院抢救呢。”
“死了?”李豆腐心里一沉——他并不想致鲁大于死地啊,他只想去除那两兄弟的手,谁叫他们摸小梅的。
“鲁二说,他哥哥开着开着车,手就抖起来,抓着方向盘乱转,车就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鲁大被砸死了,鲁二受了伤,手被压断了。”
李豆腐的头耷拉下来,心一阵阵地往下沉,他低声念叨着:“过了,过了……”
“过啥了?”邻居说道:“有过节?人家都说是你老婆咒的呢。不是我说豆腐啊,你们家真是有些邪门,谁跟你们家有过节,都是死的死,伤的伤,先前是刘黑子,现在是鲁大,鲁二……”
拆迁公司的老板犯愁了,鲁大鲁二去了李豆腐家一趟,就出这样的祸事,而且一些神乎其神的闲话传出来,说李家有邪气,谁去了谁死,现在派谁去李家,都没人去了。眼见着拆迁的期限快到了,老板一咬牙,直接给了李家六万块钱,小梅自然是喜出望外,迅速地收拾了东西,一家人暂时回了李豆腐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