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哥也把毛仔昨天遇到的事情说给小杰听,小杰听后皱着眉头沉思道:“怪了,难道是他治疗得不够彻底?可是新闻明明说……”
“少在那边新闻新闻的了,现在媒体说的话有几句能信?看你要不要跟上面反映一下,要不然那个杀人魔又跑出来,趁着晚上把我们全宰了怎么办?”鸿狮不耐烦地说。
“干什么啊?你们这些在道上混的现在竟然会怕一个哑巴小子?好啦,我会跟上面说说看,看要不要请一个精神科医生来鉴定一下……”小杰拍拍伦哥的肩膀,算是给伦哥一个承诺。
只不过这一个承诺没撑到明天。
隔天一早,小杰照常拎着钥匙去开牢门,但身后跟了三个人,一个人是负责诊断那位菜鸟的精神科医生,另两个是跟医生一起来的为了以防万一,配有真枪实弹的警察。
“你确定他的长相是鹰钩鼻、五官都挤在一起?”医生翻着手上一迭资料,脚下脚步飞快。
“这是跟他同房的囚犯跟我讲的,他们不可能骗人。”受到身后三人脚步声的催促,小杰的脚步也比平常快了不少。
来到牢房前,四人都发觉了不对劲。
一个白色的物体挡住了牢房门的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小杰开了锁,门敞开,一条棉被往里面倒去,露出里面已经成为地狱的场景。
伦哥、毛仔、鸿狮三人躺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不,应该说是被“串”在地上,他们三人成一直线被串在一起,肛门、嘴巴,直进直出,就像烤鱿鱼一样。四张床都已经消失,而且从零件到处散落的情形来看,让这三人玩起串串乐的工具应该是拆掉的床架。
菜鸟穿着血红的囚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小杰张大了嘴巴,胃酸瞬间在他体内打起战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巡房时不是很安静吗?
另两个警察可能见过较多世面,一个马上掏出了枪瞄准那个菜鸟,大声喝道:“待在那里不准动!趴下!”
另一个警察走到伦哥一串人身边检查,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三个人早死了。
医生的心情比小杰还要不稳定,他看着菜鸟一连串地念叨:“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治好了吗?难道第二个人格对药有免疫性?不可能啊,怎么之前都没发现……”
菜鸟很配合地趴下了,杀人魔的人格可能又回去了。
“抬起头来我看看。”医生道。
那菜鸟抬起了头,但却是一张医生从未见过的脸,他不禁惊呼:“你又是谁?”
那张不认识的脸哀怨地看了看伦哥三人串在一起的尸体,发出一声巨吼,往持枪的警察扑了过去。警察很快地开了几枪制住他,冲不到两步就倒了。
那张脸的眼睛看着三个人的尸体,慢慢地失去了光彩。
“医生,你也看到了,这次若不射杀他,你还能担保任何问题吗?”那个开枪的警察说。
医生仰天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又死了三个人……他的情况我已经无法掌握了。真不知道他还有几张脸、多少个人格……”
医生不认得菜鸟死时的那张脸,两个警察也不认得。
惟一认得的只有小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脸上有伦哥的眼神、毛仔的那颗青春痘、还有鸿狮的国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