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美的历程》读后感2000字:
拂去浮尘,一本书就鲜亮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深蓝色的布面包裹着,厚重的基调,泛黄的内页,无时不刻不在展示着撰写它、装帧它的人的匠心。这就是李泽厚的《美的历程》。
关于美学的书似乎也读过一些,但一直没有形成体系。何谓美,又如何去寻。跟随着李先生的指引,一步步找寻重拾美的种种踪迹,猛然想起“布面素心”这句话,亦是很好的映衬了。
有两种东西,始终让我震撼:一是无尽的星空,吸引无数人为之倾倒,记得儿时看流星雨时,总会为之爆发出陈阵惊呼;二是人的精神与信仰,美则属于后者,因为美的概念是人创造的,自然界中似乎只有人懂得如何欣赏美,这本身已是凌驾于其他需求之上了,从生态美学来看,星空也是一种美,自然美。
那美真是包含万物的大美了。
那真是一个悠远的时代,悠远的我们都忘记了的时候,那时候没有圣德教化,没有城市科技,有的只是一个个跃动的人,还未被固化的淳朴心灵,不妨把它称作为人性吧。
五代十国以后,恐怕大众已经熟知了,而中国文化的光辉,启蒙就在以前,可以说,它是中华文化主体的开始,纯粹之光。
光是什么?客观上来讲,它是传播信息的,借助光,人们得以看到东西,简而言之,需要凭光去发现认知更多的事物,这才是启蒙运动的初衷,换成一句相对现代的话,自由引导人民。
延着河流的源头追溯,在秦前,是先民。称他们为“民”,说明他们已从单调的劳动中逐渐解放,初步拥有个体意识和家国观念,并渐进掌握了鉴赏美的能力(姑且就让我说说吧),第一次团结成了一个个群体,即社会。现在有些人想超凡脱俗,不务仕途,远离官场还是可行,但想脱离社会那还是不大可能的,就算隐居江湖消极避世,仍不得不与人打交道,在那个时代之前,算可以,所以,后世所谓的“出世”“超脱红尘”只是远离众人烦扰嬉闹趋之若鹜的大千世界,并非真的独立存活,逃离的是一种生活。
不由想起之前学过的《赤壁赋》,苏子在其中大谈人之渺小与享受美好,记得当时解读为出世与入世,觉得很有道理,但他真的脱离凡务了吗,从前后两段来看,纵情山水应该是他寄托情怀、休闲愉悦之地,他还是积极入世的,可谓神得儒家学派的精髓,从休憩再出发,这也是东坡的可爱之处。
个体的人和群体力量比还是渺小的(精神层面暂且不论),要想动用甚至掌控这股力量,就要用到社会组织结构,鉴于刚从自然原始脱离不远,不由自主地选择了敬畏又亲近的鸟兽作为图腾——
“凡九山,二百六十七里,其神神状龙身人面。”《中山经》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是谓烛龙。”《大荒兆经》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诗经》
无不例外的,它们都是现有物种的神话改造,不是现实的对象,而是幻想的对象。观念的产物和巫术礼仪的图腾。看来庄子的《逍遥游》中“北冥有鱼,不知其大”是颇受了它的影响。
图腾,可以带我们穿越,回到那个龙飞凤舞的时代。这话应该没错,龙和凤确是当时两大图腾,以这为首的两大氏族终以西胜东的结果而告终,龙与凤得以并存,“人面鸟身,践两赤蛇”是否验证了这种斗争。自此,中原大地上氏族间矛盾基本消除,以后的战争中这也不是主要矛盾。
图腾和现在的徽章起到的作用相类似,都团结一致笼络人心之用,但前者远比后者神秘强大,具备敬畏的感召力,就如同狼图腾代表的是草原民族不屈与自然作斗争的精神,一种狼性文化。当你拾起一枚有些年头的图腾,古铜的质地颇有分量,厚重,龙文盘绕,镌刻其上,隐隐而又逼真,在当时,它们甚至具有神力魔法,浓缩积淀着原始人强烈的情感和思想。而这,正是什么意识和艺术创作的萌芽。
在浑厚的中土大地上行走,那时森林依旧在,碧郁青青,途经都有四门,名曰:河伯、东君、云中君、山鬼……其路漫漫远兮。
中华民族似乎对线条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仓颉造字,惊天地泣鬼神,从鱼蛇具象到陶罐花纹,怀素对初唐书法的改造,何尝不是对线条的抽象概括总结。
不知那时为何半神都以人面兽身的形态出现,这与长久的审美是离不开的,这种犹能言语,与人亲近的形式,区别于古埃及,似乎蒙上了一层烟火气,读后感www.gushidaquan.com.cn有了人间的味道,而妖也变得可爱了。这也为后来两宋时佛陀转型提供了依据,不再是神庙上的高高在上,而是一个可以亲切对话的对象,更接地气。中国本土宗教没有极端主义,乃至逐渐走入民间,应是源于这种初始的“经世致用”的思潮。
除去先秦诸子百家、竹林七贤、建安七子、何晏王弼王等一干人的中唐以后,艺术方面的格调就基本奠定,后虽历朝也无大变,杜诗颜字养画成为后世楷模,无敢逾越,也无怪赵翼说:“李杜诗篇万口传”。
那时候多的是神,少的是人,最终促成的是神向人的转变。
想想还是自由开放的年代好,思想自由,言论开放,但往往伴随着黑暗政治,亦或是政治险恶导致重心向文学倾斜?经年战争,所以他们的思绪飞扬中包含了写不欲写的巨大痛楚和哀伤,当然,无光混沌中也孕育了先秦诸子和魏晋风度,而自由也是从那时而起的。
时过境迁,原先的一切都不会不存在,八十年代的寻根文学大概基于这点,那就从遥远的数不清的年代开始,拥有朴实无华的美丽,质朴自有其风韵。潮水荡涤过的沙滩,应有人去走字,这就是简单美。
“涯州海后无中华”这是句戏言,但这光从中唐开始就慢慢衰退了,一点点暗淡。听说陶潜《山海经集注》的最后一位读者,距今几千年,也算先人了。作者:张子融